“叫各人到我住的房中开会。”到了住地,梁文真吩咐白玉娇道。不多时,众人聚齐。梁文真神情严肃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车马各样都须准备好。”“明日要走,一早便可以上路,梁总不会只为此事开会罢?”杨旬疑惑道。
在扈太公家中,席上摆出许多好菜,可见太公有心要请梁文真吃酒。太公热情招呼,扈成看见白玉娇,也堆起笑容。晌午时寻人回到家时便已见过,因客人甚多,不好招呼,当夜见梁文真带三个美娇娘赴宴,换了好脸色。推杯换盏之间,扈三娘望梁文真的眼神,照旧热烈多情,许苗茵不时夹菜与梁郎,似在提醒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正在此时,一名蓝背心汉子,带领一名黄背心汉子快步来到,向扈太公报告道,昨日深夜之时,祝家庄抓获一名梁山贼匪,特地来通报扈家庄加紧防备。“那个贼匪叫甚么名号?”扈太公问道。“听祝龙大郎道,那名贼匪绰号鼓上蚤,叫做时迁。”黄背心汉子禀报道。“啊!”众人齐声惊叫。
时近傍晚,梁文真等人回来,见蒋兆杨旬等人正张罗晚饭,在水井边洗菜切肉,梁文真心情不快,回客房躺在草铺上休息。许凡赵民则帮忙做饭,许苗茵也心中有气,到女眷住的客房中去,白玉娇华素梅则面面相觑,心知公子与许大小姐之间闹别扭。
“梁郎,你有一样不好,便是向来喜欢吹嘘,尤其好在年幼小娘子面前显摆,须改改才好。”许苗茵眼望梁文真,亲切嗔怪道。“梁公子还说,祝彪大哥会被劈死呢,我也会被捉上梁山,被,被逼嫁人。”扈三娘脸上飞起红晕道。“妹妹,你且放心,哥哥不会让人欺负了你!”扈成道。
“问得好。大家还记得,我们自阳谷上东京时,须打梁山泊边上过,如今从郓州返回,看来此段路线和去时一般,也要过梁山。因此,我们碰上梁山贼寇的可能,十分之大,何况,不日梁山便要攻打祝家庄,可以说,我们更有可能,在未到梁山范围时,便已遇上贼匪。”梁文真道。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扈三娘在闺房中辗转难眠,认识两日的一个少年郎,竟然已经走进她的心房,便是连她自己都吃惊不已。明日他一早离去,从此天各一方,只怕再无相见之时,而自己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心思烦乱之下,扈三娘心中悲戚无限。
“唔,梁小哥既然说得这般确凿,还可以验证,我们则无须担惊受怕。来,感梁小哥大情,敬他一杯。”扈太公举杯道。众人纷纷举杯,各个祝福安康。
上回说到,扈三娘追问梁文真,她的未来夫婿祝彪将如何死于非命。梁文真狠不下心说谎,道梁山泊宋江即将率兵来打祝家庄。扈三娘质问梁文真如何知晓,怀疑他是梁山派来的奸细。梁文真只得发毒誓否认,扈三娘谈及夜间听到客房传出的几万北风点炮等话,梁文真大笑,扈三娘将马吊声当作对付山寨的阴谋。就如何知晓梁山即将来犯,梁文真以未卜先知蒙混过关,并告知,可用祝家庄抓获的梁山贼匪来应验。扈三娘追问自己是甚么下场,梁文真告知会被捉上梁山,并嫁给矮子王英,扈三娘发誓,死都不嫁猥琐的矮子。天亮后二人寻路回山寨,途中梁文真忘情亲吻扈三娘,扈三娘情愫暗生。扈太公请饮酒答谢梁文真的救女之恩,席间,许苗茵对扈三娘看梁文真的眼神醋意大起。梁文真休息好后与众人外出,许苗茵打听他与扈三娘昨夜发生之事,梁文真半真半假应对,许苗茵恼怒。到祝家庄前,看到大门两边的旗帜,梁文真决意明日一早出发上路,以避开宋江三打祝家庄的战火。
“我梁某本是一个商贾,并不愿意引火烧身,因此天机不可泄漏太多,总之十分悲惨。太公既然款待于我,我岂能忍心,不将太公一家即将有难之事相告。若你们不信,只须记住,隔壁祝家庄不久便会捉得一名梁山贼人,此人绰号鼓上蚤,姓时名迁。因他偷了祝家庄酒店的报晓公鸡吃,又放火烧了酒店,以此被捉。但他的被捉,乃是梁山宋江引兵进犯的前奏。此事应验,你们便会相信我今夜所说,此时逃命便可。”梁文真道。
“太公,若能带上一家,外出暂避一段时日,待打听到梁山贼寇退兵,再回庄上来,才是万全之策。”梁文真受扈太公一家款待,想及除扈成一人逃脱,扈三娘被擒上梁山,一府上下惨死,不由心生恻隐之心。见众人沉默,梁文真又道:“我在二仙山时,得活神仙罗真人传过一点道术,可推算一些尚未发生之事。”
“扈三娘小姐来找我家梁郎么?”许苗茵笑盈盈迎上前,跟扈三娘搭话道。“许大小姐,我爹爹要请梁公子去吃酒呢,所以命我来找他去。”扈三娘道。“你也晓得,我家梁郎近日劳累,亟需休息,回去告知太公,多谢相请。”许苗茵道。
吃罢酒宴,梁文真等人辞别扈太公一家,回去客房。“公子当真能预测未来?”路上,华素梅问道。“你还当真啊,我是晓得有些事一定发生,因此这般说来,让他们相信罢了。”梁文真道。“梁郎,以后不好再这般在外胡说,你是个管许多人的总经理,又是挂名的太子太傅,稳重一点才好。”许苗茵恳切道。自家的郎君,甚么都好,只是十分多情。“明日便要上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白玉娇道。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一行已经整装待发,扈太公扈三娘都来相送。梁文真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给扈太公,扈太公死活不收,梁文真只得作罢,最后向扈太公父女二人作别。看扈三娘时,见她泪眼婆娑,梁文真心中也自难过,不敢再看,忙跳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