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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营帐,林冲招呼梁文真坐下饮茶。“杨兄石兄弟,你们两个去准备酒菜,我跟梁兄弟谈一阵,便一道饮酒。”林冲吩咐杨雄石秀道。“好,我们去打几只野兔。”杨雄道。二人知晓林冲梁文真有私密事情要谈,爽快自去。
上回说到,梁文真与扈三娘扈成去到祝家庄,兜售分兵合围以图金超脱壳的计划。祝彪将他们领到大厅商议,见未婚妻与梁文真神情亲密,心下不悦。祝家父子和教师栾廷玉都在,梁文真提出想先去看看捉住的两个梁山贼匪,被质疑是外来人员,有梁山奸细嫌疑,梁文真分辩明白。祝彪见扈三娘用手去拉梁文真,骂她成何体统。梁文真见到时迁,用棍又打了他一回。跟杨林则劝说莫要为贼,说他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回到大厅,梁文真托出扈家庄分兵绕到梁山营地后头,前后夹击的计划,被祝家庄一致反对,教师栾廷玉更直言扈家庄因害怕想要逃遁。扈三娘因扈家被人怀疑贪生怕死,大是生气。梁文真等人从祝家庄出来,找到钟离老人家,石秀果然躲藏在那里,要他送信给林冲。晚上扈三娘旁观许苗茵等人打马吊,言语间说到梁文真答应带她闯荡江湖,许苗茵气急败坏,拧梁文真的耳朵,梁文真讨饶。
“三娘,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梁文真站在门口道。“公子,你躲到甚么地方去了?”扈三娘一见到梁文真,欣喜道。“哼,还说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呢,脸皮真厚,见到汉子便不记得自家姓甚么。东风!”许苗茵抬头瞥了一眼扈三娘的背影,冷笑道。“正是,我还未嫁人时,见到汉子都是绕路走。幺鸡。”徐惜惜心有戚戚焉,附和道。“白板。”华素梅出牌。
“多谢林大哥高抬贵手。”梁文真抱拳致意道。“些须小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林冲道。“上次在梁山附近与梁兄弟痛饮之时,梁兄弟便有红颜知己,这次又与扈三娘相好,梁兄弟可算多情哩,只怕你到时压不住她,失了夫纲。”林冲又调笑道。“这个我倒不在意。所谓爱屋及乌,我这次还想保得她一家周全,所以还须拜托林大哥帮我注意李逵,在要攻陷祝家庄时,调遣李逵不让他靠近扈家庄,林大哥,此事可容易办到?”梁文真提出第二个要求。“嗐,我道甚么大事,你便这般看不起为兄,怎么说我如今也在梁山坐第五把交椅,区区调派人员,还不容易。”林冲道。
“走,去我帐中痛饮几碗!”林冲拉上梁文真,又招呼许凡赵民一道跟来。“饮酒小事,我有些私人事情,要单独跟林大哥聊聊,之后再饮不迟。”梁文真道。“一切听梁兄弟的。”林冲爽朗道。“宋江头领去了哪里?他不会怪责你在军营私会兄弟罢。”梁文真故作担心道。“不须管他,他如今去了李家庄送礼。”林冲道。“哦,原来如此。”梁文真想起宋江二打祝家庄,是笼络扑天雕李应之后发动的。
“那敢情帮为兄报了大仇,梁兄弟,做哥哥的感谢你!”林冲道。“你还记得陆谦么?”梁文真又问。“当然记得,此人可恶,我是没齿不忘,他已给我杀死!”林冲一想起陆谦,便咬牙切齿。“他弟弟陆虚是个快刀手,身手十分厉害,投在童贯手下,一直打听大哥的去处,想要找大哥报仇。”梁文真道。“哦,他确实有个弟弟,以往一道饮酒时,听这厮提过。如今他在何处,若见到他,告知他我在梁山,尽管来找我报仇。”林冲豪迈道。
“是了,我也奇怪,莫非你有两个哥哥?”梁文真问道。“公子,你真聪明,我上头确实还有个哥哥,大我两岁,不过在他五岁时便夭折了。”扈三娘抱住梁文真的手臂道。“原来真的如此。三娘,若你听我的话,这次梁山贼人来攻打,我便可以保得你一家无恙。”梁文真道。“我晓得。”“我一定会的!”梁文真似在对自己说道。
“大小姐,太公叫你回家吃饭。”远远走来一个丫环,呼道。“我晓得了,即刻便回。”扈三娘应道。“你回家去罢。”梁文真迅速亲了一下扈三娘的脸庞道。“公子,一起上我家吃,好不?”扈三娘被亲了一口,笑逐颜开道。“不了,那位许姐姐会发脾气的,去罢。”梁文真道。扈三娘恋恋不舍,双目含情,回头巧笑三次,才认真往家中而去。
梁文真带领许凡赵民回到扈家庄,栓好马后,即刻独自前往扈三娘家找她。扈太公正在厅中清点地契和银票银两,见梁文真进来,连忙收起,放到箱中锁好。梁文真问扈三娘去了何处,扈太公不知,找来丫环询问。丫环道她去了找梁公子哩,梁公子怎的没见到她么?梁文真告辞扈太公,回到客房,果然见扈三娘在旁观许大小姐等人打马吊。此时,扈三娘和许苗茵白玉娇等人言笑晏晏,亲热说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自来便相亲相爱,犹如一家。
“确实是小弟,不过是个虚衔,用得着时便找我,用不着时也不会记得我。”梁文真于是将去到东京,成立了华夏公司,开展生意之外,还参加大宋第一届蹴鞠大赛,夺得冠军,后来却在蓟州被罗真人囚困了半年,等等经历约略说了一遍。
“我还未见过你娘亲,若是你娘亲看见你这般,会否骂你?”梁文真微笑问。和扈三娘这般奔放的女子相处,梁文真其实是颇受落的,感觉愉快之外,还生出大男子汉的豪气。“没人告诉你么?我娘亲在我三岁时便已过世。”扈三娘一听梁文真问起她娘亲,脸色立即肃然,放开了梁文真的手。“抱歉,我不该提到这个,我是无心的。”梁文真伸手拂了下扈三娘的发际,歉疚道。“没事,我一点都记不起我娘亲的面容。公子知道我的名字为甚么叫三娘么?”扈三娘虽想起身世,却不是十分感伤,问道。
“一别快两年,梁兄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林冲过来欣喜道。“林大哥好,我刚好路过此地,听说林大哥在附近,因思念大哥,便来相见。”梁文真迎上前去,和林冲拥抱一下。“梁兄弟,这般快又见面了。”杨雄石秀跟在林冲后面,招呼道。“蓟州一别,想不到又见面。”梁文真拍了拍杨雄石秀的肩膀,他们后面还跟了几个喽啰。
冬风吹,战鼓擂。梁山大兵压境,在宋江头领的英明指挥下,第二次向祝家庄发起进攻。扈三娘不出战,战斗情况是否和历史真实有所不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