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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官员的总少不了政敌,官眷平日的高高在上,更是对普通民众有着莫大的诱惑。所以,官妓一事百禁不止,明面上禁止,那就偷偷的来。遇到罪官家中姿色尚可的女眷,礼部和乐署甚至是步兵统领衙门,都难免会插上一手。
就那些罪官而言,其妻女跟着他们流配千里,也是九死一生。若是遇到黑心的衙役,也难逃被凌辱的命运,倒还不如落籍官妓,至少可保得性命。
载洵忍俊不禁,却又偷偷给铁良使了个眼色。打小的兄弟,铁良自是心领神会,上身不动,脚下偷偷捻着小碎步向林小小靠了过去。
本还在矛盾之中的林小小,这时见载洵真要离开,也是慌了神。半个月前,从庆王爷那无意得来这位洵贝勒的消息,她便一直等待着今天这样的机会,还为此,托得许多人,想与醇王府的人搭上关系。
欢场男女之间的话,向来是当不得真的。谁得真,谁便是傻瓜。
林小小很委屈,“你明知道我对所有的客人都是垂帘抚琴,你明知道我从没有这样殷勤的招待过任何人,你分明就是明知故问!要不是家遭惨变,我会沦落到这里来的吗?还非要问我为什么……”
“林姑娘,你要尽孝救父母我能理解,可是这跟惹不惹我生气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没生气,我是真的有事要去办!”
声音依然娇懦,但却透着一股死志般的坚决。
将头上的金钗抵在喉间的林小小也很惊讶,惊讶于载洵居然会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的,贝勒爷,今日之前,我们素昧平生。我怎么会以此威胁贝勒爷您呢?我……只是自感命苦,既无力尽孝救父母于囹圄,又……又笨手笨脚的,惹得贝勒爷您生气,我还有何颜存于世间?不如……呜呜……就死了算了!”
这简直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试想过来潇湘小筑的男子,哪个不是故作斯文,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林小小不高兴,就连那庆王爷来了,人家林姑娘也只是隔帘福了一福。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或一些女人;但失败的男人,实不应该把过错归之于女人身上。
花旗国便是后世的全球宪兵美利坚和众国,早在光绪初年,就是1875年,大清首任驻美公使陈兰彬,便在白宫的蓝厅向时任的美国总统尤里塞斯·格林特递交国书,清、美两国正式建交。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贝勒爷您若是敢走出这门,我就一死了之!’然后,还会告诉我,你的死不会白死,至少我的名头也坏了,因为你是死在我的面前!”
“林姑娘,你不能……”
载洵的声音有些冷,冷得让铁良都缩了一脖子,“印象中,六哥不是这么冷酷的人呀!小时遇见大街上的乞丐,都总是买来热包子给挨个分的。”
而管理官妓的衙门,在唐宋前称之为云韶府,至明,改为教坊司,隶属于礼部。
林小小含羞带怯,却也在心中生出了一丝怒气。刚儿进院时,还面带邪笑,一副猪哥的样子,现在却又摆上谱了。
有了这层关系,林小小便静待载洵归京,以求在整个大清都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洵贝勒能够出手,帮她解决家中危机,救回在甘肃不毛之地受苦受难的父母……
这可话,她说不出口。人家洵贝勒就是抱着逛花街的心思来了,人家又没看上你,干吗要管你家中的事儿?这陕西巷上的女子,哪个不是有着一番悲苦往事,人家管得过来吗?
看着载洵转身而去,看着田刚略显尴尬的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茶桌上,林小小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与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擦肩而过。
幸运的是,亏得落难前就跟在身边的的小丫鬟彩云跟那位田护卫攀上了老乡,祖辈都是通州府的,两人自小还在乡间相识。长毛作乱时,田刚家逃难进京,彩云则被她爹卖进了林府。
可没想到,两人会面后的剧情与她设计的完全不同。洵贝勒只是在最初时有过短短的痴迷神情,然后……便是对她待搭不理的。
今日到载洵这……反倒成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了。
貌似有点走题了。
林小小随着内心而不时变化的表情,当然逃不过载洵的目光,两人几乎是贴身而坐,连这姑娘颈间的小小黑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暗自腹诽,却也让载洵从初见时的痴迷中警醒过来,“如此狐媚的女子,终非国家之福”。
“哎呦!这说法倒是挺新鲜的哈!”
“嗯?”
在精致的茶桌边,细听林小小柔声讲述自己的身世,载洵并不意外。这年头所谓的官妓大抵如此。只是林小小还有个哥哥远在花旗国求学,在林家落难时逃得一劫,很是让载洵惊讶。
对于自己的美貌,林小小还是相当自信的,他有信心载洵看到后便会迷上她,少年天性,又有哪个不是爱美逐美呢?
更何况,林小小不过是一个官妓,充其量,是名声较大、人气较火的……官妓罢了。
自嘲的一笑,载洵长身而起,打算尽快接出薛九,然后便立刻回府。提督南洋,到底是哪个提督?可是一直挂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