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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点头,皱眉不解。她不提哀家都忘了这事儿。
“老子还以为你想把季越毒笨了,才和你般配。”
“梁侍卫说,这奇香其实是一种他体内排出的迷幻香,能够让人在睡着之后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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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不让寇远大夫过来看着他,你再同这人说话。这人要是对我们耍阴的怎么办?”黄花对温过路的品行大约也是有所了解,拧着眉头,担忧无比。事后证明,黄花的担忧不无道理,而温过路嫌弃哀家脑子笨,也是事实。
哀家清了清嗓子,秉着一事归一事的原则,强忍着捅他两刀子的怒气继续道:“哀家也知道,你这辈子是研究不出能把哀家变聪明的药方了,不然你肯定早用了是不是。那你有没有让人变笨一点的药方?这上山难,下山容易啊。”
对面的人皱眉,抿嘴,不说话了。
哀家默默压了压惊,道:“温过路,哀家今日来找你,其实并非想看你落魄模样,也不想调侃你。只想问问你,你可想恢复自由身?”
盛怒啊他这是!
温过路被关在冷宫一处地下室内。
直到这个时候,哀家同温过路终于都露出难得一本正经的神情。
哀家却是跟傻福似的,一个得瑟便把血医心狠手辣这事儿给忘了个精光,还想把手伸过去挠挠温过路的咯吱窝。温过路的下颌动了动,然后嘴一张,竟然是想用口水吐哀家。
“阿迷!”季越也激动起来,“从前是为师不对,不该同贺长衫妥协,害你受了这些苦难,你要打要骂要怎么样都行,你想一剑刺死为师,为师也绝不闪避。但你若是要想回一二门,一万个不行,一根毛都不行。”
哀家翻了个白眼,用“你怎么也变笨了”的眼神甩给温过路,“最好笨药是同你这香一样,只要哀家那个儿媳妇靠近哀家几步之遥,闻到了脑子才不灵光,别的时候不受影响。哀家也没你这么毒,怎么说皇后也是皇家的颜面,哀家撑不住的场面,还得靠她。”
“你给老子滚远点,老子看到你眼睛疼!”温过路忽然怒了。大约就好像虎落平阳被犬欺,大老虎被小猫咪挠了屎眼一样。
“你这是强买强卖!”
哀家气血上来,猛拍床板:“你从前教过哀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师父你要舍身取义哀家拦不住,那也行,将哀家放回贺长衫那儿去吧,他地宫里可比这皇宫清净。”
然后师父肯定又要说,让哀家不要再去找温过路,温过路放个屁都可能将人毒死,而今天就是他心情好,放哀家水让哀家到地下室里玩一圈散散气。
“哈哈,所以你昨天晚上睡着了以后爬屋顶了?”哀家恍然开朗,乐开了花,屋顶上蹲着梁侍卫啊!
哀家撇撇嘴,也不想同师父解释封凌儿怎么气哀家的。这压根没法解释,师父肯定会说哀家是小心眼,说哀家怎么着也是皇太后,是人家婆婆,要有风度云云。可天下婆媳不大都有仇么,你说得通?
季越冷哼。显然他对哀家这种愚蠢的诱敌计划十分不屑,不屑到忍无可忍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会破门而入。
房内只有哀家与他二人,但气氛丝毫没有温热旖旎什么的,哀家往床内挪了挪,心里暗暗思忖师父今日要训的话。
“封凌儿又气你了?”你看。他切入地更准,都猜得出这宫里敢触皇太后逆鳞的只有皇后了!(观众:这特马需要猜?!)
“老子的答案,你可以去问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师父。”
“我是嘴里香,因为我含了一颗能毒死一百头牛的毒香丸啊。”温过路乐悠乐悠,让人看了恨不得捅死他。
当然,哀家不会知道温过路那奇怪的口气还有名字,叫做思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香引你夜里把心底藏得最深的秘密唤醒,付诸行动,若是那人心里住着一只怪物,他人看着他一步一步在无意识中显露真相,那便是可笑。温过路不亏是瑕疵必报的小人,就算手无寸铁,也能整出些叫人意想不到的报复来。
{俺胡汉三又回来了}
“娘娘梦游去了温过路那地牢门口,门打不开,还猛唤呵……吼吼芝麻开门。”
“这也不行。”
温过路哈哈大笑,笑得铁链发出清脆刺耳的撞击声,似乎他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他笑了很长时间,等到笑够,心情好到极致的时候,才回哀家:“不好意思啊太后娘娘,老子心狠手辣你也知道,要也只有把人一次性毒成弱智的药,怕是帮不了你!”
温过路看着哀家的怂样,心情再次好起来,哈哈大笑。
“把他面罩揭了。”哀家再见如此落魄的温过路,没有觉得幸灾乐祸,也没有报复的快感,而是依旧满心的恨意。他给哀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他迫害哀家也就算了,还敢嫌弃哀家脑子笨!
温过路笑,一箭中的:“季越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进来?”
“你什么时候爬的屋顶,爬屋顶做什么?”
他肯定先会问哀家受了什么刺激,脑子想不通去拔温过路的毛。
“那也行,你给哀家个药方。”
“你不知道,哀家那儿媳妇实在太讨厌了,让她变得跟哀家一样笨,不不,要比哀家还笨一点,她就嚣张不起来了。”这里也没有别人,哀家把心里话都跟这个神经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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