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过路有些震惊,脸部有些抽搐:“你……”
“谁要刺死你,你自己说要什么都行,哀家就想跟温过路谈谈。”
“师父,你一直在外面偷听?”哀家在他肩头,虽然晃得脑袋有些晕,神思还算清明。
四下无人。
“哀家亲自熬好了给你喝。”
但咱俩这表情没维持三个眨眼的功夫,地下室的门“嘭”地被人从外面踢开,一抹雪白雪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迅速闪到了哀家身边,哀家刚想喊一声“师父你来啦!”季越一声不吭,将哀家往肩头一甩,扛着就走。
师父把哀家扔回彩云宫的大床上,冷笑。
“温过路说不定真有法子治愈哀家,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师父。”
哀家全无印象,只是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这咒语哀家在一二门地宫的大门耍无赖时候念过。想来哀家是太想让温过路告诉哀家怎么解开红莲的宿命。他找不到解开的办法,哀家就愿意继续给他当保证人权的试验品。
哀家眨巴了三下眼睛,“师父,宫里我不想待了,现在天下差不多也清明了,不如我们收拾收拾离开吧。”哀家尽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这委实比较考验一个人的演技,好在哀家天生就是个演员。“我身子现在不好,就先寻一处好地方住着,我保证安安心心养病,等到身子硬朗了,我们就去闯荡江湖,锄强扶弱,快意恩仇。”
“什么都行仅限于实施在为师肉。体之上。”
“阿迷,且不说江湖上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还有你的身子不适宜舟车劳顿,你或许还不知道,这几日北边多个游牧部落已经结成了联盟,近年天灾不断,他们是穷途末路的野狼,欲抢占我大周良田,如今攻势凶猛。内忧外患并未消除,为师也不放下心走。”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哀家答非所问,连连后退,险些被自己绊倒。
只听师父怒极反笑的声音响起,“去跟御膳房说一声,今天太后娘娘想吃猪脑。”这话却不是同哀家讲的,黄花领命一溜烟没了踪影。
季越坐到哀家床边,俊朗的五官变得温和柔顺,他叹了口气。
血医始终带着神经病似的微笑,视线落在哀家脸上保持沉默。他那意思,哀家勉强能理解,哀家都不顾与他之间的仇拉下脸来求人,一定是哀家自认为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他就是想看看好戏。
“阿迷,今日是破例,没有下回。温过路怎么样的手段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况你这一身的伤养了两年还没有根治。你若是活腻,不如让为师一巴掌拍死你好了。”你看你看!
温过路点点头,“几日不见,你居然变聪明了嘛。”
55555……
黄花默默抬头凝视屋顶,半响才道:“娘娘,昨日咱们去关押温过路的地方,不是闻见了他嘴巴里的一股奇香吗?”
“……”最多最坏也便是**了师父,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哀家猜他又要讲大道理,国家是大家,你我是小家,得分得清主次。
好在哀家眼明手快,手一缩,他的唾沫星子落在哀家衣袖上。眨眼之间那滩口水居然把哀家的衣袖黑出了个洞……他的口水有毒!这温过路怎么跟一条毒蛇一样!哀家醍醐灌顶,急退回黄花身边,心中有些后怕。
=.=
第二日,黄花进门给哀家服侍的时候,腿瘸了。
“师父你怎么这样!”
哀家心惊,莫不是季越罚她了?哀家正想帮她讨回公道,黄花支支吾吾说她是自己爬屋顶的时候不当心扭伤的。
哀家当时心道这地下室无人把守,肯定是十分放心温过路在里面耍不出什么花头。退一步说,若有什么问题,梁侍卫也肯定早就跳出来不让哀家下来了。于是哀家脑子一热,袖子一撸,自己过去把面罩揭开了。一揭开,就闻见一股醉人的花香,心感不妙,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
哀家由黄花搀扶着下去,见到他被锁在一个铁笼子里,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子拴住,脸也被人用黑布罩住,季越和赵小葱应当是很忌惮此人。
“你爱买不买。”
你看,他永远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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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师父要是变笨,哀家以后出了皇宫,吃饭靠谁?花钱靠谁!
“温过路,哀家今天来,是有点事情想请教你。”
黄花挺幽怨的看了哀家一眼,“娘娘怎么不问问自己昨天晚上睡着以后做了什么。”
“哀家师父提的条件你不答应,是因着他定然不愿意把哀家当条件,不过哀家不一样,哀家愿意同你谈他没有的条件。”
(╯‵□′)╯︵┻┻
哀家将信将疑,嘴上不饶人:“你少骗哀家了,你还没在哀家身上研究出成果,怎么可能忍心把哀家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