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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没说话，眉毛微微一挑。

天晴了，一夜春雨却还贪恋着昨宵的梦，如轻纱笼罩着京都，一揽尽在朦胧。

南山上，千亦大醉山巅，山风轻轻，不见人影，但他并不孤独——

柳老道：“如何有本事？”

孙山落闻言一笑，小酌几许：“那也得是有些本事的酒鬼才行！”

翌日，鸿历天册三十八年，二月二，有容国院的考核，正式开始。

“哈哈哈，快意啊！”

柳老在拨弄花草。

各国之中，各门派不计前嫌，建国院庠序以为教。

浓烈的香味早已让小白狗忘了一个时辰前的那碗面，就仿佛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一样……

“何处？”

八殥历，七京二十三年（作者注：京，单位，所谓“个十百千万，亿兆京垓秭”，十进制，非本人杜撰，古书记载），位于八荒紘、九野山、漠落之都、朝阳谷四处大邪之地，以及秭蛇林、毒蝎谷、葬仙泷等凶险之处的妖魔，忽然并起向中土九州进攻，九州正道措手不及，十门十八宗七十二派，当时正道之首，竟损失十之二三，其中十门之一合虚山，惨遭灭门！

忽把眉头一皱：“有一点美中不足——”

孙山落看着柳老说道：“他没有修为。”

有容国院中两位老人的对话无人得知，也无人知道有容国院的考核其实早在许久以前便已开始，一些还抓紧考核前一天时间，寻花问柳，大肆放纵之人，实在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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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亦来的时候甚早，晨光还盛在花间，山林里，只有几只醒得微早的鸟儿，婉转轻鸣。

少年举觞，对碧水青山，浅笑一许，畅饮三升！大快朵颐！

城南有座山，山下便是有容国院。

天下诸生，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贵贱，皆可入院参加考核，不过能否进修，还得看其本事。

每年正月的结束，二月之伊始，便是有容国院考核之时。

千亦微微一笑，对于在边关呆了七年的他，和残夜呆了十四年的他，好酒好肉，山青水秀，这才是吃饭。

千亦迈步行至山巅，也不在乎地上雨落未干，就那样坐在地上，竹篓卧在地上，酒肉放在竹篓上，面对晨光。

孙山落提着酒葫芦在庭中石桌边坐下，满是酒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喜色：“老三，今年入学的娃娃，我瞧见一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