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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点头。它那长长的身体此时绷得直直的，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方莲更加困惑了，只得用长剑将玉盒捞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拿起玉盒，塞进腰间的布袋里，接着继续与巨蛇对视。

“……给我的？”方莲犹豫道。

确认了巨蛇没有攻击的打算，方莲把桃瓶里的桃丹用布包好，放回布袋里，举着桃瓶站在青珠下等待青水滴落。

拔出长剑后的巨蛇没有攻击方莲，而是合上嘴，迅速游回黑暗里，听声响似乎远去了。

“……你要我拔剑？”方莲对着它的下颚，思考了一阵。她不敢放松警惕，手上开始掐诀。

出口被激流而下的瀑布形成的水帘所掩盖，出口处有巨大的水潭，水潭中的水冲刷着潭边的岩石，流入山洞中，形成了地下暗河。

这里的河水和下游的截然不同，浑浊不清，夹杂着股诡异的怪味。

方莲不明所以，同时手中开始运气。

四周光线柔和，暗河里的水潺潺流过，只发出轻微细小的声响。这时的方莲放松了警惕，耳边听着这样缓慢的声音，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她靠在树边，意识有些混沌，连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不远处的巨蛇只剩下一块绿影，摇摇晃晃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方莲放下桃瓶，伸手去接，青水稳稳地落在她的掌心里，之后她将掌心中的水倒进桃瓶，水滴穿瓶而过，落了一地。

洞中空气越发沉闷难闻，脚下的石子也从巴掌大小，逐渐变大，几乎要挡住前方的路，有时还需要方莲攀爬跳跃，才能继续向前。

方莲手脚并用，绕过树干退到一边。她手上没有武器，掐诀念咒都要时间，绝对不能与它靠得太近。但巨蛇却不袭击她，只是用长尾扫了扫地面上的石子，朝她晃了晃脑袋。

“……你……还有什么事？”或许是因巨蛇数次未袭击自己，方莲竟开始煞有介事地跟它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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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平静的潭面上荡起涟漪，一圈圈快速散开，中央潭水翻滚，有颗奇丑无比的脑袋从潭中缓缓升起。巨蛇嘶叫一声，浑身颤抖起来。紧接着，它的身躯不断变长，变粗，光滑三角的脑袋开始变形，未长成的角也开始生长，四肢舒展开，露出了尖锐的爪子。

巨蛇不知何时游到了方莲的面前，它上颚有剑，合不上嘴，只能时刻长着血口。

巨蛇又晃了晃脑袋，慢慢把头凑近，抬起下颚，对准方莲。

方莲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去拔剑。

方莲尖叫着要退开，后脑却撞在了树干上，疼得她险些哭出来。

巨蛇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

看到许多尸体东倒西歪地堆在一起，散发着阵阵恶臭。方莲停下脚步，捂着鼻，蹲在地上干呕。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汗水完全浸透衣衫之后，伤口处的辛辣、疼痛……各种滋味慢慢褪去。方莲看了看伤口，汗水混着鲜血黏在皮肤上，肩上光洁平滑，丝毫看不出曾经中过剑。她试着动了动右手，右手失去直觉太久，仿佛还未回过神来，但手腕已经能慢慢转动，连手指都可以弯曲了。

不远处的巨蛇从河岸边爬过，将地上的石子压得咯咯直响。巨大的蛇头转向方莲。但她却不在意这些，迅速脱下上衣，用手接了些青水，然后涂抹在右肩的伤口上。

方莲站在岸边的石头上，环顾四周。潭边有竹筏，竹筏上有女尸，女尸面容娇艳，脸上的妆还未化开。

方莲看着它往前，只好跟上。

方莲叹了口气，明明有如此神奇的治愈之水，却让她空欢喜一场。她懊恼地收起桃瓶，回到树干边坐下。

巨蛇抬着下颚，点了点头。

然而那水落下之后，竟穿过桃瓶，滴落在地。

方莲甩了甩剑，把它浸入河水中，将剑身上的蛇血洗尽。她睡了一觉，如今精神颇好，体力也恢复了，该继续去找出口。

方莲猛地吃了一惊，立刻抬起施了火术的手就要掐诀，却见那巨蛇游到距她两米之外，便停下。之后张开嘴，将一个玉盒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