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雨羞愧无地,正想放开手,可谁知轻衫笑了一声,将嘴唇贴上了他的脸颊,慢慢亲吻,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上了他的胸口。
迫雨心痛起来,又抱紧了她,说道:“师姐,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人,若是我将来欺负你,就让魔神将我抛入黑夜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轻衫轻轻抚摸迫雨身子,细腿搁在迫雨胯间,说道:“那人功夫很高,又是你同门师兄,即便如此,你也肯替师姐撑腰么?”
他一边匆忙赶路,一边回思起轻衫离去时的神情,她显得如此凄凉,如此惹人怜爱,迫雨心中柔肠百转,再也难抑对她的爱慕之情。
李云和满脸娇羞,惊叫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这般对我?”
轻衫蓦然站起,解开衣带,脱下衣衫,颤声说道:“师兄,你今天总没有喝醉吧,你...你看看我,我自从练功有成,比以往更漂亮啦,我再没有把身子交给过别人,你看看我,摸摸我,师兄,我....我求求你了。”
轻衫道:“师兄,铁盐他....死了。”
借着月色,他瞧清楚那令牌模样,登时呼吸急促,颤声道:“这是....这是铁盐师兄的令牌,这怪物杀了铁盐师兄么?”铁盐武功了得,在江湖上已略胜于不少门派的掌门,见这怪物竟如此厉害,迫雨手握令牌,心中惊疑不定。
她长叹一声,说道:“走吧。”快步离去,不多时便来到远处。
轻衫神情沮丧,眼眶中含着泪水,说道:“我都瞧见了,这怪物....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来吧,把令牌给我。”
常海霎时勃然大怒,他说道:“你让我深夜赶来,便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吗?我身子好得很,我才不会变成人模鬼样!”
迫雨再也忍耐不住,将轻衫抱了起来,冲入她的房内,宽衣解带,如痴如狂,与她缠绵在一块儿。轻衫轻声叫唤,闭上眼睛,任由他进入自己。
常海强自镇定,说道:“非人非鬼?你在胡说些什么?”
刹那间,迫雨心中剧痛,仿佛从仙境跌落冥府。
苍鹰说道:“好啦,大小姐,你就甭操心咱们的事啦,若是让你爹爹知道你胡乱闲逛,差点儿遭殃,他准又得关你禁闭了。”
迫雨神色茫然,呆立原地,说道:“苍鹰,劳烦你送姐姐回家,我还有些事,可能要晚些回来。”
迫雨笑道:“怎么?试我功夫么?”运劲抵挡,谁知苍鹰内力一触既走,顷刻间退出他的经脉。
此时街头已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迫雨心中恍惚,犹豫许久,朝轻衫住宅走去。
常海大惊,喊道:“怎么死了?城中来了敌人么?”
苍鹰将李云和扶了起来,李云和心惊胆战,小声道:“这是...这是鞑子的妖怪?可它怎地穿着咱们宋朝的军服?”
两人在床上神魂颠倒,宛若两条互相撕咬的蛇一般缠在一块儿。迫雨无数次在梦中想象这等情形,然而此刻如愿以偿之时,却觉得以往梦境,决计不及此际美妙滋味儿之万一。
轻衫坐了起来,说道:“那么,咱们现下便去逃回公道,你说如何呢?”
那尸体高大沉重,仿佛老虎一般,两人合力将其扛起,跟着轻衫沿着孤巷一路朝前,轻衫来到那死去娼·妓的宅子,令两人将尸首扔了进去。她取出火折,点燃纱窗、被窝、木梁,朝铁盐尸首望了一眼,一颗晶莹泪珠沿着脸颊滚落,滴入嘴唇之中。
轻衫将迫雨迎入宅内,关上门,随后悄无声息。迫雨回过神来,咬咬牙,小心潜入院中,伏在屋外,偷听屋内两人谈话。他轻功本就极高,而那两人心神不宁,竟丝毫没有察觉。
李云和大急,嘟起嘴巴,偏要问迫雨何事,迫雨道:“要紧事,姐姐你别多问了。”
迫雨一阵哆嗦,喊道:“是常海师兄么?”见轻衫不答,立即说道:“即便是他,我也敢与他拼命!”
她哭了一会儿,转身想要走入房内,便在这时,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腰。
迫雨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正待追问,苍鹰猛然将李云和横抱起来,说道:“迫雨,我这就送你姐姐回家,万事小心,莫要大意。”
轻衫尖叫一声,道:“你....你果然也....师兄,师兄,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两人是天生一对,我们都注定变成魔怪,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
迫雨见轻衫此时已宁定如常,问道:“师姐,为何要将这妖怪尸首烧了?”
轻衫稍稍停顿,哭泣道:“他是....恶疾发作死的,死的时候,模样.....凄惨,不人不鬼。我....师兄,我怕....”
她喜道:“师哥?”
迫雨笑了笑,向苍鹰点了点头,苍鹰捂住李云和的嘴,喊道:“你这母老虎,也敢自称女人?”李云和大怒,挥小拳头捶打苍鹰肩膀,苍鹰皮粗肉厚,理都不理,沿着街道一阵疾冲,隐入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