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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雨对谷霞微有依恋,而谷霞对迫雨毫无感情。
此时他们已深入昆仑山脉之中,此山乃中国仙山之源,一路上雾气重重,天华朔风,时而青山绿树,时而白雪无垠,景色壮观,当真如临仙境。
谷霞嘻嘻笑道:“你又舍不得破了我的身子,搂搂抱抱,又有什么打紧?师父说啦,要我好生照顾你,事事由你,我谷霞早就是你的人啦,等事成之后,嘿嘿,我还会重重赏你呢。”
苍鹰目不转睛的望着两人,九婴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还看?”苍鹰怒道:“他们两人做得出来,我为何不能看?我十婴洞悉人性,看遍丑恶,今夜倒要领教领教这人心之奇。”说罢搓了搓手,取出酒瓶,一边喝酒,一边瞪视。
迫雨情动,与她亲吻了一会儿,谷霞颤声说道:“你...要么?”
苍鹰大失所望,低声骂道:“光打雷不下雨,真是毫无良心,骗人眼球,害老子空欢喜一场。”一转头,见九婴羞红了脸,缩成一团,在旁边躺着,显然是在装睡。苍鹰叹了口气,说道:“看就看了,装什么圣人?”
他并非为情·欲所扰,而觉得这景象有些怪异。具体哪儿奇怪,他却说不上来。他只是隐约觉得,当谷霞与迫雨相拥而眠之时,谷霞仿佛长者,而迫雨却如同小孩儿。谷霞在施以救助,而迫雨乃受恩惠之人。
是以他心中虽然激动,但外表却一如既往,平静如常,淡淡朝迫雨望了一眼,嘶哑着嗓子说道:“幸会,幸会。”心下暗想:“我只道迫雨已死在扬州了,想不到他居然活的好好的,这仙剑派又是什么门派?我似乎在哪儿听过。迫雨又怎会加入这门派之中?”心中窦疑丛生,但却不敢相问,又对迫雨性子极为熟稔,也不想徒劳解释。
苍鹰一瞧她那张粗豪面孔,又听她娇嫩声音,只觉得头重脚轻,抓耳挠腮,浑身不对劲儿。迫雨朝他望了一眼,忽然现出困惑神色,说道:“这位十婴兄弟,你可有些不舒服么?”
迫雨忽然说道:“师妹此刻易容乔装,容貌自然逊色,但若回复本来面貌,也是一位佳人。”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九婴从那女子口中问出了些门道,知道他们师兄妹两人师出仙剑派,江湖又被人称作剑仙派,只不过派中前代掌门人过世之后,新任掌门认为“剑仙”二字,过于狂妄,恐遭天妒人怨,便力排众议,改旗易帜,变为“仙剑派”,自是以剑为尊,苦修剑道之意。
迫雨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徐徐呼吸,已然入眠。谷霞唉了一声,也闭眼睡去。
摇了摇头,找一处睡了下来,想要入睡,可脑子里却偏偏一直想起方才迫雨与谷霞之事。
此刻苍鹰易容改装,迫雨并未认出他来,只是向两人微一行礼,便盘膝坐在火边,不发一言,静静烤火。
迫雨缓缓平复气息,又如初始般冷漠如冰,谷霞说道:“师兄,九婴公子说得对,咱们睡吧。”迫雨点了点头,忽然伸手,将谷霞抱在怀里,谷霞娇·喘一声,朝九婴与苍鹰瞥了一眼,微觉尴尬,但立即除去脸上易容,果然容光逼人,她又脱去外衣,露出光洁的身子,钻入了迫雨的怀里。
谁知迫雨并未有何动作,两人除去衣衫,光着身子抱在一块儿,随后用衣衫罩住身子,用以保暖。谷霞低声说道:“师哥,你好受些了么?寒毒....寒毒可有发作迹象?”
围观众人中走出一位俊秀青年,怒道:“我乃雕戈寨少寨主酷烈灭其,这映月台又不是你们回风岭造的,咱们大伙儿都是神女信徒,为什么不让咱们通过,又算什么居心不良了?你若再不让开,便让你尝尝咱们明王心经的厉害。”
苍鹰说道:“故人?”心想:“听他语气,似乎早就原谅我了。莫非他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么?”心中生出指望,正想追问,却听迫雨咬牙说道:“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说话之时,浑身发颤,目光中竟似白焰升腾,仇恨如火光般燃烧。
迫雨摇头道:“多谢师妹啦,我这般抱着你,只怕有损你的清誉,真是过意不去。”他此刻说话温柔,仿佛对着爱侣耳语,情意绵绵,怜惜异常,哪儿有方才半分冷酷之意?
他一抬手,从地上抓起一具凄惨尸体,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令人不忍直视。而在他们脚边,又躺着十几具这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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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奔行了大约二十里地,地势渐渐斜着上升,走上了一条蜿蜒山路。四人在流云间缓步而行,见山石飞空而架,奇形怪状,或如人,或如虎,或龙腾欲飞,或如象凝峙,种类繁复,令人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