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肃然起敬,说道:“迫雨兄一表人才,生性沉稳,武功又如此高强,九某佩服,佩服。”
谷霞摆手道:“我师兄的武功自然是极高的,但我这师妹却只是凑活,你也不用敬我啦,到时候上擂台比武,让我一招半式,让我不至于输的太惨,我就谢天谢地啦。”说罢轻笑一声,神态柔媚。
早在迫雨在洞外说话之时,苍鹰便已听出是他。苍鹰与迫雨自幼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患难与共,经历了不少风雨。但在扬州城破城前夕,飞蝇现身,将城中逍遥宫教徒屠戮殆尽,轻衫与常海也惨死在飞蝇手中。苍鹰知道迫雨此刻恨他入骨,若是被他认出面貌,转眼便是你死我亡的拼斗。
当先一个汉子身高九尺有余,兼之膀大腰圆,瞧来如同巨人一般。他冷笑道:“咱们回风岭的少寨主有令,你们这些居心不轨的人,统统不许前往映月台。若是硬闯,便是这等下场!”
他凝神呼吸,顷刻间将此事抛在脑后,没多久便沉沉入梦。
苍鹰怪声怪气的说道:“谷霞姑娘,你不怕那神女抢走你的师兄么?”
九婴顷刻间便察觉到不对,朝苍鹰斜视一眼,笑道:“别想这些苦闷之事啦,咱们行走江湖,谁身后没有写伤心事呢?大伙儿萍水相逢,不必互相添堵,天色已晚,咱们将就着睡吧。”
谷霞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的师兄?我这等丑怪之人,怎么配得上他?”
谷霞笑道:“我这师兄,最是假装正经,平常问他七八句话,能答上一句已经不错啦。”
不多时,走出山道,又来到一座平缓山势,两座百丈山坡高高矗立,如天门神将般左右守护,当中一条山缝仿佛接着天,在山缝门口,立着七八位高大汉子,神情狰狞,负手而立,在他们身前围着几十人,与他们相向而立,怒目而视,叫骂不停。
迫雨仔细张看苍鹰面容,久久不语,苍鹰心惊胆战,深怕被他瞧出破绽,正在暗暗思索应对之策,迫雨苦笑道:“你方才神态,与我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谷霞作害羞状,但满脸胡渣,旁人也瞧不出来有没有脸红,她叱道:“好哇,原来你这伪君子早就看上我了。你怎地不告诉我一声?若是我早知此事,就算师父要剥我俩的皮,我也绝不会让你跑来这荒僻的地方。”
这大汉容貌丑陋,但乃是回风岭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寨主有心让宝贝儿子得偿所愿,结下仙缘,便派这大汉拦路劫道,挡下一众竞争对手。他见酷烈灭其招式凶猛,笑道:“不错!”大掌拍下,如抓筷子般抓住铁棍,轻轻一拽,将酷烈灭其举了起来,在地上狠狠砸下,酷烈灭其登时头破血流,惨死当场。
九婴与苍鹰吓了一跳,万料不到这仙剑派的门规如此豪放,居然当众寻·欢,不知廉·耻。
九婴大惊,忙道:“昔日剑仙派的心剑祖师‘心眼’武功通神,震慑天下群魔,在下虽久居偏地,却也如雷贯耳,想不到在此遇见他的传人。先前真是失敬,失敬了。”
苍鹰急忙摇头,说道:“我没事,我有些感冒了,因而有些不自在。”
谷霞啧了一声,说道:“你也别糊弄我啦,你刚刚运功说的那几句话,功力难道就比迫雨师兄差了?我看你们两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隔日到了映月台上,那明王神女说不定会把你们两人一道带走呢。”
......
一夜无事,到了早晨,四人几乎同时醒来,于是便一同骑行,赶往映月台。
她嘴上这般说,但语气中满是调侃之意,可见她对迫雨并不如何在乎。苍鹰微觉奇怪,心想:“迫雨这小子风流倜傥,俊得要命,以往在扬州城,便算轻衫师姐这等大美人,见到他也管不住心思。这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美色当前,居然熟视无睹?莫非迫雨这小子有什么难言隐疾?被这女子嫌弃了么?”脑子里想的污·秽不·堪,一时忘了惊惧,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大汉笑道:“明王心经?那是一百年前的玩意儿啦,你们雕戈寨这些不肖子孙,只怕连这门功夫的皮毛都没学到!”话音未落,他朝酷烈灭其冲了过去,熊掌抓向酷烈灭其脑袋,酷烈灭其大吼一声,抽出铁棍,一招“昆仑无涯”,扫向大汉腰部。
旁人朝他忘了一眼,见他笑得古怪,皆感莫名其妙,却也不来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