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如此集中与手上,结合其穿着与身形,周萋画得出,此人就是昨晚一起迁入田庄那三人中,先行撤退的瘦高男子。
“既然这样,不如隔日可好!及早结案,也好让死者早日安息!”黄玉郎再次发出声音,言语里全然是要把周绮画逼入周萋画的锋利。
她收回眼神,接过春果递来的幂篱,戴好后才解开了面纱,将面纱一并放于严大牛身旁,而后才退到了黄玉郎面前,“天日趋炎热,还望黄刺史能将严大牛与刘二的尸体遗体抬进冰窖保存!”
“这只是你的猜测,可曾有真凭实据!”
“线索不线索的,验一验自然知晓!”周萋画平平说道,她转身,缓缓走向严大牛的尸体,摘下手套放于他尸体旁,这是她做法医时形成的习惯,逝者安息。
周萋画盯着死者的面部,慢慢有了此人的记忆,的确是昨日周午煜留下把手刘二坠楼现场的其中一员,这下周萋画脑中的思路彻底清晰起来,难怪昨晚会有人去找苏玲珑给的东西,只是……他怎么死了呢?
周午煜静静凝视着女儿平静无波澜的脸,眼眸里没有一点说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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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指指洛河,“水底下水草繁茂,怕是捕鱼时,在水草丛生的地方落水,然后被水草缠住,不幸发生意外的吧!”
随后朝尸体微微鞠了一躬,等她抬身时,却见金潭桥上忽现一熟悉身影,颀长的身形,嘴角勾笑,银色的面罩遮着眼睛。
周萋画冷眉一竖,“那他癖好倒也算是古怪,不拿捕鱼工具,倒是穿了身夜行衣!”
“这样也好!”周萋画读出周午煜眼里的顾虑,爽声答应,而后又补充道,“不过,儿还有一不情之请!”
周萋画语气一顿,给众人思考的时间,而后又道,“如若像这位壮士推测的那般,死者是因被水草缠住溺亡,手中即使没有泥沙,也应该有水草!”
他的左臂垂放身旁,右臂微微弯成一百度角,放在玉带上,还是那条黄色的玉带,如墨长发依旧洒落肩上,还是那飘逸的气质,不一样的是,曾经的一袭白衣换做淡淡的绿纱,身后多了一白色包袱。
听周午煜跟黄玉郎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前进,周萋画福了个礼,“若想有凭有据,能否允许儿来验一验这具尸体。”
周萋画指指严大牛的手,“死者双手干净!若是不幸溺水,就算不能施展水性,但定会挣扎,那他手中理应有泥沙!”
周萋画正专注于严大牛的尸体,全然没注意到周午煜的表情。
这些话,让众人点头赞同。
周萋画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余崖,“他习水性吗?”
“这点,娘子不必担心!”黄玉郎挑眉答应。
“哦,莫不是周四娘又发现了新线索!”黄玉郎嘴角抽笑。
却又是在一眨眼间,原本矗立在桥上的人影,又不见了。
他竟莫名眼圈湿润。
“的确!”周午煜赞同黄玉郎的话,“画儿,你说严大牛是在昏迷下被人扔进水里溺亡而死,可有证据!”
自相残杀?还是……联想到秦简莫名消失,莫不是他下的手?
周萋画气定神闲对上黄玉郎的眼睛,“能否将那刘二尸首,一并交予儿验一验!”
周萋画福身言谢,而后又朝周午煜浅浅施礼,“时间紧促,需做多种准备,儿先离开!父亲请便!”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片哗然,春果更是上前拉一下周萋画,刘二那事不都告一段落了嘛,娘子你还往前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