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并不知道卫琳缃在刺史府发生的事,又认为自己在礼仪教养方面,没有什么过失,外加稍微拍了老夫人的马屁,所以这话从年氏嘴里出来底气相当的十足。
方老夫人这一追问,卫琳缃立刻提了精神,往前几步走到方老夫人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外祖母,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儿去刺史府找黄二娘,偶遇表妹,儿心想表妹居住在城外田庄,突然出现在刺史府好生奇怪,便找人问了一下,这一问不要紧啊,表妹竟然是为了探案,若只是探案也无什么不妥,表妹这次竟然触碰了死人……”
“还有什么事?难得你还要说,你不想学习礼仪?”方老夫人手搭在侍女春露的手上,不耐烦地说道。
与卫琳缃一听年氏这么说,周萋画心中窃喜,这年氏果真是放个鱼饵就上钩啊,“表姐,确实出自书香门第,但是这不意味着表姐不会出错,表姐刚刚只说到四娘验尸,却未说起自己再刺史的所作所为!”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年氏冷笑出声,“四娘,这话是怎么说的,儿年秀丽是出身卑微,但表姑娘却出生在书香门第,又有老夫人这两年的熏陶,无论的举止行为还是待人接物,在咱侯府的娘子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听到周萋画反驳,年氏面红耳赤,喊着周萋画的大名直声喊道:“周萋画,说话、做事都得有凭有据,你倒说说,表姑娘,哪做得不周了,若你说不出来,看……”
“乖巧?哼,春果,过来,让二夫人看看你的脸,看看这乖巧的人,是如何做出这心狠手辣之事的!”周萋画一挥手,招呼跟丽娘并排站立在陈氏身后的春果,她在看向春果时,眼睛还不忘看过陈氏,圆杏眼瞪大,这次你可千万别拦着我,若不判出个一二,我周萋画绝不死心!
“老夫人,先前息怒,听四娘把话说完!”一看方老夫人非但激动的站起来,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周萋画直接把话给打断,“儿断案、儿验尸,这些父亲大人都知道!”
年氏说着就看向周萋画,“既然这样,便由婶娘儿一人来陪你母亲来教导你,到时儿会严格一些,还希望四娘不要责怪婶娘心狠……年氏说着,像模像样的拉扯一下衣袖,“婶娘虽然出身不高,但自从嫁进侯府,礼数方面做的也算周全,二房你那三位姐姐,也算是培养的可圈可……”
周萋画见状,想着不能在拖延下去,什么脸面,什么一招制敌,自己若真的到了卫琳缃、年氏手里学礼仪,那岂不是这有挨打的份儿,周萋画立刻阔语道:“祖母,且慢!”
一听卫琳缃这么说,陈氏心头一惊,她焦急地看向周萋画,眼神饱含关切。
周萋画盈盈一佛身,“回老夫人,儿不敢,儿自知的确却是贵女的风范,但若是让婶娘跟表姐来**儿,儿认为确有不妥!”
年氏“点”字还未出口,就听周萋画毫不掩饰地冷笑了一下,“可圈可点?婶娘,你说得三位姐姐,可是琴、棋、书三位姐姐吗?”
周萋画一顿,看向卫琳缃,“儿认为,若要教人行为,礼仪,自己得先行得正,做得断,才能为人师表!”
一听卫琳缃这么说,年氏再白痴,也能察觉到在刺史府定然是发生了让卫琳缃气短的事,便不再继续纠缠在这上面,“也好,母亲最近身体略有不适,表姑娘陪伴在左右,也好!”
周萋画直接搬出了周午煜:“父亲贵为项顶侯,江洛大都护,且是《大溏疏律》的修订者,他定然知道,何为贵女所为,何为贵女无所为,竟然父亲都允许了,四娘认为,儿所作的一切并未如婶娘跟表姐说的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