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点头,应道:“一个身受重伤、昏迷的小娘子,桂嬷嬷还请尽快安排人手过去,毕竟外院都是小厮,伺候不便!”
他心下着急,忙提了提裤腰,朝萧景泰行了一揖,快声道:“郎君,儿这就去回春堂请刘医生过来,您挺着!”
比起长贵这厮的口无遮拦,他怎么样也不算是嘴贱的范畴吧?
......
可当她们进屋看到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晨曦的一刹那,她们都惊呆了。
担架?
长贵脸上的笑容一滞,被冬阳的话唬了一跳,酒意尽数散去,扒着车辕往车厢内探了探,磕巴问道:“郎,郎君.....出了什么事儿?”
“郎君,这,这小娘子咋办?”冬阳追上去,压着嗓音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外院还来了客人?”桂嬷嬷披着一件挑银丝绣着铜钱不断宝蓝色短袄倚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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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九曲胡同,在萧府二门处停了下来。
看来,以后有长贵在,他这帽子怎么着也能摘掉的!
冬雪和腊梅已经接了差使赶到了晨曦的房间,刚在路上的时候,她们还在小声讨论着究竟是哪个娇俏的美娘子,惹得一贯对女色敬而远之的郎君动了凡心,竟将人给领回了府?
“你这张贱嘴!尽胡说,郎君好着呢!”冬阳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桂嬷嬷打了一半的呵欠陡然停住,睁大眼睛反问道:“郎君带回来的?小娘子?”
冬阳低下头,憋着笑回道:“不敢不敢,儿这就去找苏管家张罗,只是这小娘子,要安置在何处?”
“郎君,您挺着.....噗......”
苏管家亲自去了与内院相隔一道门的秋香院,找了正准备上榻歇息的桂嬷嬷,让她安排两个值夜的婢女过来照顾晨曦。
飞扬斗拱的檐角垂挂着霓虹彩灯,三个一排,闪闪熠熠,如同浮动在夜色中的明珠。就连门口坐镇的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脖子上也缠着鲜红的华鬘,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上哪儿去找担架?
守门的小厮长贵从门房里探出脑袋来,他喝了点儿酒,脸庞红红的,眼睛带着一丝熏人的酒意,人却还是清醒的。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
如果这样的人也能勾.引住郎君,那她们只能佩服:这小娘子,绝对的身残志坚啊!
冬阳忍不住笑了。
晨曦一直在昏睡,浑身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她下意识的将身子往里蜷缩,似乎这样,能缓一缓能量的挥发。
这里是萧家的府邸,不是医馆药堂啊郎君......
那小娘子似受了非常重的内伤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这话是刚刚萧景泰在车厢内吩咐冬阳的。
苏管家不明白一贯不近女色的郎君为何会突然带了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娘子回来,也不清楚这个小娘子与自家郎君有什么渊源瓜葛,一时拿捏不住分寸,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冬阳跳下车辕,将插在后腰带上的马鞭扔给长贵,吩咐道:“马上去回春堂请个坐堂大夫过来!”
交代完这些后,冬阳就赶回了竹笙院,伺候萧景泰更衣洗漱去了。
桂嬷嬷是内宅的管事妈妈,人手安排,采购出纳各方面,都是她一把抓。
萧府就坐落在兴安里,位于金陵城的东部,是城中大多数官宦权贵居住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