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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这么说,荆氏默默将准备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荆氏的母亲杜氏是患了痢疾,这些天腹泻严重,再加上上了年纪,如厕不便,便将恭桶放在了里屋。
她刚刚还当姑奶奶是担忧母亲过度呢,原来竟是这么嫌弃......
“娘是受了风寒才导致的痢疾,太医说要保暖,所以就没敢开窗!”李氏说道。
杜氏本就没有熟睡,手被荆氏微凉的温度一沁,登时就醒过来了。
虽然恭桶盖得严实,但痢疾泄泻的酸腐气息仍然难以掩住。
来金陵有十来天了。虽然身处内宅,但有关余氏的案子,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些,特别是今天在揽月阁外面,听到沈修和对萧沁说的那番话后,她对余氏的真实死因,也存在了些疑虑。
惹得杜氏掉泪,荆氏心里也不好受,忙扯开话题,问了几个孩子的情况。
虽然手生,但好歹是自个儿的母亲,荆氏还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待母亲重新躺回榻上。才起身让丫鬟打了水进来净手。
荆氏在床榻边上坐下,许是慢慢适应了这里面污浊的空气,恶心感渐渐被压了下去。
“怎么不开窗通通气儿?”荆氏强忍住恶心问道。
看来纵是亲生的,可不比她们这些隔肚皮的儿媳妇孝顺。
李氏一听姑奶奶这么问,立马回过味儿来。
上次回来,荆氏还特意让欢姐儿的乳母带她过来,可那孩子因为丧母的关系,变得不爱见人,成日躲在院子里,封闭着自己,也不愿意跟她这个姑母亲近。
会不会是萧景泰厌乌及乌,所以想在余氏这个案子上借题发挥,抹黑安庆伯府呢?
“好了许多!”杜氏拍着女儿的手说道。
那会儿荆氏就在想,是不是这些年,她的变化有些大,显老了,不然荆世男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荆氏点头,自己的弟弟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只是这一趟回来,跟他的相处,似乎变得有些淡漠。
“娘刚刚喝了药,睡着了!”李氏说道,热切的拉着荆氏的手往内厢带,“姑奶奶先进来坐一会儿,我让婢子们看茶。”
荆氏上次还对杜氏说这样子不行,好生生的孩子会闷坏的,得让她出来走动走动,接受现实才行。
萧景泰为了余氏的案子,不惜得罪了上司,这里面究竟是另有隐情还是其他?
李氏听到声响,也忙迎出来,与荆氏见了礼。
荆氏嗯了一声,迈着莲步走进木榻。
荆氏闻言也附和道:“是,你们都去歇一会儿吧,娘这儿有我,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娘,出事之前,她和世男是不是吵过?”荆氏问道。
杜氏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母女二人叙叙说了一会儿话,荆氏这才问起胞弟荆世男的情况。
可能真是她多心了,世男是因为余氏的死,才会表现得如此冷漠,好似对所有事情都浑不关心吧?
杜氏就着李氏的手喝完一杯水,摆手对她们道:“你们这两日衣不解带的。都辛苦了,回去歇一歇,这儿有你们姑奶奶在呢!”
郭氏晓得婆母支开她们,是有话要跟荆氏说,便跟妯娌李氏使了个眼色,恭敬的道声了是,相携着出了惠安堂。
杜氏轻笑一声,看了荆氏一眼道:“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在你弟弟身上。他是干大事的人,哪有功夫浪费时间在这些儿女情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