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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儿?绥是安静的意思,你便也清静如水,真是一个好名字。”少年叹道,又痴痴的望着着邓绥,良久无语。
叫星儿的婢女低了头,眼里涌上来一汪泪水,却不敢流出,声音变得更小,“小的不,不想家。”
那人的伤势虽重,在邓绥的照顾下,终于清醒了过来。当他在阳光下睁开眼睛时,却见到一位如仙女般美丽的少女正坐在他的床前读书,一双如玉藕般的小手正捧着一卷书册,如花朵般的小脸沉静如水,却美艳绝伦,不仅看得痴了,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
邓训将她放到地上,在一张檀木椅中坐下,抚了一把脸上的疲惫道,“是啊,连夜赶回,我是想我的小绥儿了。”
“孩儿也不知道,我刚进入书房,就发现了他,似乎受伤不轻。不过孩儿知道,此人必定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世和背景,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是被人追杀至此。”邓绥站在邓训的身后,却不忘分析道。
邓绥简单看了一眼这个人的伤势,伤口很深,似乎是被人用刀砍入的,不过还好,只有这一处伤口,应该没有大碍。她轻拍那人的脸,呼唤着,“你醒醒,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
邓绥看了看她,“星儿,你看这满天的星斗多美,你想家吗?”
这时她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马上有了一种想保护这个人的冲动。但是为时已晚,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随即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绥儿,你还在读书吗?咦,绥儿,你在哪?”
“你是谁,为什么会受伤?我猜想的没错,你是不是被人追杀,逃到此间?”邓绥站起身来,准备去通知父亲。
“谁?谁在那里?”此时,邓绥有些后悔,没有让一众婢女跟随,莫非家中进了窃贼了吗?
少年见邓绥生气,心里竟生出来了无比的歉疚,“绥儿,我叫刘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邓绥点头,一会功夫,安排得条理分明,当师父孙夫子将此人的伤口包扎完后,邓训才对邓绥道,“绥儿,此人就安排在书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就亲自在这段期间照顾他,我会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等他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老祖母却笑着道,“你费劲心思哄着我开心,故意与我下成和棋,你还当我不知道?呵呵呵,乖孙女啊,没有你啊,祖母可怎么办啊!”
邓训笑着将邓绥抱起,“我的乖女儿,想死为父了。”邓绥伏在父亲的肩头,闻到了一股尘土的味道。
邓绥对一干婢女道,“你们也不必艳羡,以后我自会安排机会,让你们归家团聚一些时日,为婢为奴的也都是为人子女,都有亲人故旧,我故怜惜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在园中走走。”
虽说过往的兴衰是一场虚无,但是面对此时的废太子刘庆,邓绥的心中却有着无数的感慨。
“哈哈,你这个鬼精灵。我也累了,你们扶着我去休息吧,也早点服侍小姐睡下。”老祖母说着,费力的站起身,在几名女婢的搀扶下,转向了室内。女孩子也站起来,双手下垂目送着老祖母的背影消失了,才又将棋子收好。
邓绥收好了棋走出了门外,几名婢女跟了上来,悄声问道,“小姐,回房就寝吗?”
那少年脸上一红,心内摇曳不已。
“父亲!”邓绥大喜,立刻从书架后奔了出去,扑入了来人的怀里。
她拉着邓训向书架后走去,当邓训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时,也不仅一愣。“绥儿,这人是谁?”
邓绥拉着邓训的衣袖,撒娇道,“父亲,女儿她想念你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多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邓绥抬起头,望着满天的星空,如水凝脂般的小脸平静如水。父亲已离家两月,想来也是该归来的时候了,不知现下如何?
邓训点头,皱眉道,“绥儿,不可声张,你去叫在门外的苏执事,然后让其他人退下,再将你的师父找来,让他带上他的医箱。”
邓绥感到一双眼眸正注视着自己,便向那人看去,见他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不仅大喜,“你醒了!”她声音清脆悦耳,如天籁之声。
此时书房无人,灯烛都没有点燃,她推开房门,吱呀有声,将桌上的火烛点燃后,房中仍十分昏暗。邓绥便拿着烛火将房中其它的烛火一一点亮,房中越亮,她却反而有了一种极不好的感觉,这房中似乎并非只有他一人。高大的书架后,她听到了喘息之声。
一干婢女互望了一眼,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都跪伏于地,同声拜谢。
邓绥天姿聪颖,性情柔婉,六岁就通读史书,才华超群,家人都称她为“诸生”。邓训更是对女儿异于其它女孩的言谈暗暗称奇,对她极为宠溺。不仅让她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且事无巨细都与邓绥商量后再行,让人惊奇的是,小小女孩说的话竟然每次都行之有效,总让人啧啧称奇。
书房十分宽大,邓家家学渊博,各种书简摆得整整齐齐。邓绥自小喜爱读书,每次在书房之中,一呆便是一日,整日沉醉于书中,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