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我!”刘庆苦笑,清秀的脸上带着苍凉与无奈。
邓绥吓了一跳,毕竟是小女孩,又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慌乱。但是她还是用手在那人鼻端处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顿时放下心来。
那人却随着她的拍打,把头一歪,一动不动了。
“父亲,你是连夜赶回的吗?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她灵动的大眼注视着邓训问道。
“你叫我绥儿吧!”
女孩子将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收好,一边对着旁边侍立的女婢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们不用动。“祖母,您的棋艺就是好啊,是孙女儿赶不上您,我是绞尽脑汁才能勉强下成和棋。”
第二章邓家有女
并没有人回答,她小心的拿着烛火向书架后走去,每走一步,心中就如打鼓一般,敲击不停。
这一问,邓绥立即露出了神秘的神色,“父亲,你跟我来。”
“你不说实话,想是有难言之隐吧,我一个小小女孩,知道也无妨,你似乎太过谨慎。”
女孩子叫邓绥,其父邓训,现下是护羌校尉。他年少时意气风发,对政治极感兴趣,这与祖父邓禹清静无为的作风相左,常受到祖父大骂,如今看着世子王候,名门望族的起浮,心下自是大为失落。
烛光下一个人俯伏在地上,肩膀上的血迹十分清晰,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年龄不太,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紫色带着金边的袍服,头上有冠,看样子不是平民或奴隶。
几声虫鸣,几声蛙叫都显得格外清晰。书房离祖母的居所不远,她信步走来,折了一枝杏花在手,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谁?”她又大声问了一句。随后便见到了地面上的血迹,她反而镇静了下来,如果有人受伤,那么对她的攻击能力便会减弱,危险也会减少一分。
邓绥把她扶起,“你不必这样,我不是母亲,自不能让你自由,但是这点小小要求,想来母亲也会答应。你与我相伴已有五年,为你做这点小事,也是尽了我一番心意。”
“我,我,我只是遇到了山贼,受了伤,迷迷糊糊逃到了这里,见到一个院落的角门有一个人出去,没有关门,我便推门而入,逃到了这里。”
邓训抚着她的如水般的秀发道,“绥儿,我就知道你一定在书房读书,才跑来这里,你刚才在书架后做什么?怎么没有读书啊?”
邓绥浅浅一笑,明眸中闪过一丝伤感。沿着园中的小径,向父亲的书房走去,园中的景物在静夜中依稀可辨,春风拂在脸上,如温柔的手在抚摸,轻柔而舒适。
邓绥答应后,便将书房的门关好,两人各自休息。此后几天,邓绥便留在书房,一边读书,一边照顾伤者。
“刘庆?”邓绥心里一惊,“你是废太子刘庆?”
邓绥淡淡地笑道,“怎么可能不想呢,父亲离家两月,我的心中仍在挂牵,你自小离家,难得与家人见上一面,说不想又怎么可能呢!你明天去帐房支一两银子,我准你回家与家人团聚半月可好?”
星儿听后,眼前如金光耀眼,一时不知如何反映,许久才跪倒在地,磕了不知几个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的大恩,不知如何回报。”
**,一个小莲花形状的香炉,花梨木的材质,十分精致细致,点着一炉檀香,淡淡地香气让人身心俱为舒畅。一位老祖母正在和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下棋,那女孩正手执棋子静思。
“你不要乱动,你受了伤,不过我们已将你救了过来,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绥儿用手将他按住,一边拿来绢帕擦去他刚刚痛出来的汗水。
“你是谁?是仙女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到了天上?”那人想勉力挣扎坐起,却感到一阵疼痛,便又倒了下去。
婢女见她不语,又问了一句,“小姐?”
星儿此时已泪流满面,开心不已。
少年初时有些犹豫,后来便顺口而说,自然之极。邓绥听了却皱紧了眉头,清丽的脸上罩上了一抹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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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一双清亮美丽的双目闪着智慧的光芒,嘴唇微抿着,粉红色的唇瓣如将开的桃花,虽年龄幼小却显示着与同龄孩子不同的清宁安静。她想过之后,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然后对着祖母微笑道,“祖母,这盘棋我们下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