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忽然正色道:“我才在门口,听到你们似乎已有了结果,朕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也不要怕,如果查证是实,不管是谁,朕一定不饶。”
郑众从容的喝了一口茶水,两只细长苍白的手指交错握着,略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郑众便与你们担着这个干系,向皇上奏报此事!”
“哼,你这几天有时候鬼鬼祟祟的,不在朕的身边侍候,就是为了这个惊喜?”刘肇对蔡伦有着深厚的情谊,就如同对父亲一样,是以半开玩笑的问道。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呵呵,陛下那时小,太后苛责太严。老臣看着心疼,就想了这个办法。虽说笨一些,也能管用。”蔡伦憨厚的笑着。
“朕觉得现在这个迷,就如星星一般,怎么也摸不着头脑。唉。也不知道大长秋调查得怎么样了?小娥和夭折的皇子已入了棺,朕却觉得愧对他们!”刘肇忧郁的说。
“罢了,平身吧!”刘肇解了斗篷,交给蔡伦,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郑众奉上的茶水,皱眉道:“你这茶,就是茶叶沫子,朕明儿赏你一些好茶,这茶听说是好东西,清香干洌,明目清肝,朕十分喜欢,已下令大面积的种植,想来今后能品茶,便不止是我皇宫之中,或者是贵族大臣们的专利了。小民百姓也能享了这个口头福。”
“那么还有谁?这宫中除了他们就只有太后,难道我要怀疑自己的母后?谁是利益的拥有者,谁就是凶手!”刘肇咬着牙,恨恨地说。“我不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呆在朕的后宫,我怕有一天,死在她手里的是朕!”
“皇上,你好久未去看你的皇兄刘庆了吧,说起那件事,老臣心中一直有愧,当年就是老臣听了太后的话,陷害了刘庆的母亲,宋贵人!要说有愧,老臣心中的愧疚更深。在这宫中,哪里会有什么真情实意。即便是母子都各怀心事,何况说妃嫔。妃子们的得宠与否,关系着家族的兴衰荣辱。自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会用上的。臣虽当年被利用。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那争夺之中的胜者才会成就今天的皇上啊!”
郑众见他气得厉害,生怕他有个万一,忙冲着蔡伦使眼色。蔡伦见了劝道:“皇上,当心着身子,既是轻贱之人,犯不着为她如此,圣体要紧啊!”
尽管宋珺十分用心,但是此时刘肇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想要她侍寝的念头,他亲了亲宋珺还在忙着的小手,坐了起来。踏着夜色,向郑众的长秋寺走去。
刘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脸上已长出皱纹的蔡伦,“什么惊喜?”
“啪!”刘肇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宋珺扑倒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苦笑着,“皇上,你打得好,打得好!”
刘肇听了一惊,他才从宋贵人处出来,似乎宋贵人的小手正在为自己按摩头部,却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惊得脸色苍白。灯火忽的一抖。贾太医的声音听来如同鬼魅,一字一句都如钉子一般刺入了刘肇的心里。
“不必了,朕心里烦,想走一走。常侍,朕一直不升你的官,你心中是否有怨?”
贾太医从刘肇琐碎的话中窥探揣摩圣意,生怕生出半点差错,听刘肇的话中已给了明确之意,便一咬牙,奏道:“臣等怀疑,此事是宋贵人所为无疑。”
刘肇心中一紧,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拍了拍蔡伦的手,“朕想她们还是十四五岁的女子,初经人事。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听来让人心寒啊!”
蔡伦点头,“陛下,不要想得太多,也许并不是他们所为!”
“都说了是惊喜了,皇上要是现在知道了,就不会惊喜了。”蔡伦笑着答道。
刘肇突然大笑起来,“好,好一个宋贵人,好一个淑德的宋贵人,朕还一味觉着她好,说话处处占着个理字。却不料,心如蛇蝎,心如蛇蝎啊!”他气得真哆嗦,脸如金纸,眼中突的射出一道恐怖的光芒。“郑众,去把那个贱人带到这来,朕要亲自问问她,她还有心吗?还是个人吗?”
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是未参与其事的,不由长叹一声,璃儿,只有你才是最好的。
“你们已有了结果了?”这时,门忽然吱呀呀的打开了,刘肇带着一身的寒气,出现在门口。
“你去,快去,还等什么!”刘肇将案几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眼见得气得疯了。太医们互相看了一眼,见他气得脸上通红,知道气大,也怕一直闭过气去。
刘肇狠狠的盯着宋珺,“你,是你做的,对吗?那些食物都是你带给李美人的,你还有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