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邓绥的心又沉重了起来,便问起当时的情况,“天奇哥哥,父亲当日是如何?这一年来绥儿守孝也不与人讲话。如今你来了,便说说当日的事。”
“升什么官,这次是入京述职,还不知道皇上要怎么样呢!”左天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邓绥一边听一边抹着泪。最后叹道:“父亲这一世,生死明达,奉职唯谨,虽死于边疆,也算得了民心,总算是不负大汉之托。”
“夫人,你不懂的,后宫之争,不是你说不争,就能退得出的,贵人已较府中时收敛了心性,那些孤猸子还不是一样咄咄逼人。贵人若事事退让,难保要被人欺负,踩在脚下,弄不好,便是那宋珺的下场。”
邓绥最喜菊花,听了他们的话,也有些心动,小孩子的心性,便道:“好,那就出去看看,不过不能走得太远。”(未完待续。)
李夏拍了拍左天奇道:“上次一别,大人的墓园现在如何?”
“哦?天奇哥哥升官了?”绥儿转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偏着头笑着说道。
李夏常去京城,早知道了刘庆大婚之事,但是一是怕说了绥儿会更加伤心,二是怕她有什么想不开,只得隐瞒着。但是见她如此,也发起急来,只得道:“绥儿,我已打听到。清河王爷已被皇上赐婚,一日娶了二妻,在京中传为美谈,我看你还是断了想头。好好的吧!”
“是啊,当时三位公子和李大哥到了以后,便按老太夫人的吩咐,将大人葬在了河湟。当地的胡人听说后。都到大人坟前拜蔡,痛哭失声。特别是呼兰查查大首领,竟哭得死去活来,要在大人坟前自尽,我们劝了好久,都劝不住。最后伤心过度,没过多久也去逝了。现在的小月氏族的首领是他的儿子呼兰扎賁,他对小姐当日的救命之恩,也十分感激,一直念着小姐的好。大人墓地。当地的胡人用栅栏围了起来,不让牲畜野狼进去打扰,每到祭日,都会有大批的人去拜祭。”
一愣间已认了出来,正是左非,后来改名左天奇,被她救过的少年。当年回京,左天奇便留在了胡地,照顾邓训,如今一别,已两年有余,没想到他已长成如此高大俊秀的少年,不由大喜,“左天奇,是你!怎么是你,怕是再过几年,绥儿都认不出来了。”
“是啊!”邓绥接过赵玉递过来的清水,送到左天奇面前,“天奇哥哥,我守孝,没有茶水,只喝清水,你莫怪。”
几天后,李夏突然大叫着在门口说道:“绥儿,你快出来看,是谁来了?”
“我听说进京述职的官员,大都会升官,这次要是能留在京中就好了,我们几个以后便常可以见面了。想想以前在胡地的日子,真是逍遥自在!”赵玉托着腮,一脸的神往。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小姐!”左天奇施了一礼,眼中满是关切,“两年未见,小姐怎么瘦弱至此!”
邓绥一笑,还象当年那个小女孩一样,拉着他的手道:“天奇哥哥,绥儿没事,只是吃得少些,这守孝之日,当得如此。来,进来坐坐,父亲的灵位在里面。”她将左天奇拉入棚内,左天奇拜过了邓训之后,才坐下道:“这一别之后,人事消磨,不想变化如此之大。”
自刘庆大婚,娶了左大娥,左小娥后,自知没脸再见邓绥,索性便再不去了。绥儿虽想断了与他的牵念,但是他突然不再出现,心中的伤感自是无法言表。本来就吃的极少的饭,更是少的可怜。赵玉见她日渐消瘦,素白的衣裙穿在身上,却象不是她的,似乎一阵大风便会把她吹跑,心疼不已,只是怎么劝也没有用,只得日日叹息。
赵玉一听乐得开了花,“快快快,那还等什么,虽说不可以吃荤,吃些素食也是好事,这采买一事还得麻烦李大哥了。”
“天奇现在已升为五品偏将军,可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李夏笑着介绍说。
绥儿心中难过,便道:“父亲为国尽忠,最后还是留在了那里。”
“大人死前。只唤了小姐的名字,说是没看到小姐出嫁!”左天奇哽咽道,“大人说,小姐处事冷静,心思细腻,但太重了一个情字,望你不要负了他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