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闪烁着如流焰一般的火光,声音显得琢磨不定。“你不是让人通知朕。身子不适吗?怎么朕看不出来!”
“臣妾是偶有小疾!”
“那么哀家看看如何?”正在这时,忽然听到窦太后的声音,郑氏吓得一哆嗦,包裹里掉到了地上!
刘肇的身子一僵,低低地问道:“嗯,你这是在勾引朕吗?”
“皇上!”阴璃终于轻轻地开口了,声音显得飘忽不定,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他乌黑深邃的眼神带着魔幻一样,要望进她的心坎里去了,她突然涌起了莫名的害怕和惶恐。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
清晨,奶娘看着阴璃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娘娘,看来这次的药是白白吃了,老奴再出宫一次,为娘娘再取一副药吧,只是娘娘,这次可不能再出这种事了。”
她怔怔地抽回了思绪。披了雪白丝衣起身,任湿湿的长发散覆着,如黑色丝缎般从双肩垂下。徐徐地向寝殿走去。蓦地,她停下了脚步,惊在了软烟纱帘前。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老身!你可知我是谁吗?”郑氏勃然大怒,指着左天奇骂道。
“我知道你是阴贵人的奶娘,这后宫中,不管是谁,只要是出入宫就要接受盘查,我不管是你是谁的奶娘,既然是我当职,我就得秉公办理!”左天奇不卑不亢,答得理直气壮。
奶娘从外边带回的方子,是内外兼用的,她每天都忍着苦味,吃下药去,又在每天清晨将花样的药片,贴在肚脐之上。只是在服药期间,不能有房事。只好和皇上说身子不适,每每拒绝,看着他渐渐来的少了,去找其他妃嫔,心里很不是滋味。
“既然知道还拦着我的路,你是活腻味了吧,你可知道阴贵人是皇上面前最爱宠的娘娘,你得罪了阴贵人,脑袋不想要了吗?”郑氏语带威胁,一张老脸横眉立目。
众人齐齐跪倒,“太后千岁千千岁!”
寝殿里仍旧散发着百花香露的味道。虎兽形状的烛台上已经点起了烛火,莹莹的火光将房内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重重的帘幕之中,一个修长的身影拖曳在绢绣屏风,重重叠叠地压在那百色线绣出的精致花瓣上。
窦太后淡淡地道:“都起来吧,来人,把包裹打开,哀家倒要看看是什么这么金贵!”(未完待续。)
阴璃恭顺的跪倒,低声道:“皇上,臣妾这些日子一直不太舒服!”刘肇伸出双手拉起了她,语气软而疏淡,隐隐含着危险,“什么病?”阴璃低着头。刘肇身上的龙纹锦袍上,层层叠叠的河山、祥云,密密针角,在她眼前转动了起来。
“这,不行,这包里都是女人之物,你们这些男子看过了,娘娘如何还能用?”郑氏将包放到身后,说什么也不肯打开。
“皇上,那应是好了!”她赤着身子,皮肤上还有着她承欢后的颜色,窝在他的怀里,低低地答道。其实那理由是编出来的,她怎么会有那种病,那是奶娘想出来,让她应付皇上的询问的,只说是见不医的病,到时候也好开脱。
罢了,不去想了,能挡一日是一日,若是治好了,一举得子,自己也就可以稳坐皇后的位置了。
今天日他第一天当职,昨天拜见了卫尉大人后,便觉得自己要尽忠职守,所以第一天当职,出入宫门之人都查得很仔细。他记得这个拿着贵人牌子的老妇是清晨出去的,说是要去买一些贵人喜欢的衣料,他虽奇怪,却没有深究,心想那贵人有些怪癖总还是合理的。
“皇上,臣妾不是!”阴璃羞涩着不敢抬头看她,却感到他的手已抚上她的湿发,轻轻摩挲,若有若无地叹道:“朕好想你,你老是避着朕,你不想朕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刘肇会突然出现在宫里,她已经派人通知了皇上,她身子不便。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谁知这妇人却在申时回来,时间未免过长,手里又拿着两布包,神色慌张,虽故意的显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却露出了一丝狡黠。
“小疾是什么疾?”刘肇追问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