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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报告说阴贵人拒寝了几次之后,心里便起了疑,查到乳母郑氏最近出入宫禁频繁,便叫人在宫门处守着。果然又报告说郑氏又出宫了,她算计了郑氏每次出入的时间,赶到宫门前,果然出了问题。
太医院也派了人来报,这药都是调经散寒之物,适合生育子嗣之用,并非是毒药。
她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突然一笑,竟比夏日里最明亮的阳光还要耀眼,左天奇的脑中莫名地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明艳照人,似乎比绥儿也不逊色呢!
“这药是阴贵人叫你带的吧,快说,是不是?”窦太后压低了声音,人人都知道,她每次暴发前,都是如此。
看着崔晃出去,阴璃怔怔地坐在了榻上,失魂落魄。
“哦!既如此,带她到永巷令那里,严加拷问,哀家不信她不说!来人,把证物拿到太医院,查看一下,是什么药?”她又看了看左天奇道:“左大人,你拜一百卫尉将承福宫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放过。”
阴璃叹了口气,怎么宫里的事情这么多,不情愿的拿起了报案,觉得那些竹简十分的沉重,又气恼的放下,站起来在西厢走来走去,心神不宁,想着郑氏还没有回来,更加心烦,喊道:“崔晃!”
“好大的胆子!”窦太后冷笑着道,“你可知私带药物入宫是死罪吗?”
“喏!”私府令答应着转身出去。
刘肇一愣,站起身来到门口迎接。只见窦太后一脸的严肃,进了门也不和他说话,坐在几榻上问道:“皇上,宫里出了事你知道吗?”
刘肇刚睡过了一会,觉得精神十足,批折子也耐心得紧,没一会,便批得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刚要接着批,突然听到门口的黄门官报,“太后驾到!”
“喏!”崔晃退了出去,没到一柱香的时候又跑了回来,“贵人,不好了,宫里突然出现了一队兵士,将承福殿给围住了!”
“母后说的是!”刘肇一听内言外言的话,便知道指了阴贵人之父求冯由保宋珺之父兄之事,此事刘庆已原原本本的告知,他当时可怜宋珺在冷宫清苦,便动了恻隐之心,准了清河王的奏议,看来此事也没有瞒过窦太后。因陪笑道:“母后,儿臣也听到些闲话,不过阴贵人清清白白一个人,想来与此事无干吧,也别听那些个屑小刁钻之徒形容得不成个样子。这就是“外言入内”的过。郑氏一个妇人,若与外人有媣,出宫私会,也不可知。这些事乱七八糟的让儿臣来处理就好,母后只管荣养自娱。国家正在熏灼之期,您也不怕使银子,只要您高兴,要什么儿臣也要努力孝敬,准教母后乐陶陶逍遥活到一百岁。”
刘肇一听事情牵涉到阴孝和,心就打了一个突,也想起阴璃这几天的异样,但是他一直觉得阴璃虽有些小性,心地还算善良,不会做害人之事,便也放了心问道:“儿臣不知,请母后示下!”
窦太后听出他话中有袒护之意,微微冷笑道:“我的儿,母后老了,精神不济,本不该管这些里头外头的事,只是此事关系到宫中人的安危。如今这宫苑,比之明帝时又大了何止几倍,宫人太监也多了三倍不止。外言不入内,内言不外出,宫防警跸,还有不少宫人带了外人进来,一不小心,这“秽乱”二字名声谁担得起?少不得又要闹个天翻地覆。药之一物,任意一味虽无毒,难保相生相克。皇上最近宠幸很广,难保哪个妃嫔再怀孕,便就与怀孕无关,也难免有害命之嫌。”
“不要!”郑氏突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声,扑上去护住了包裹,双目紧闭,脸黄如蜡,身子不停地打哆嗦。
一提到阴贵人,郑氏的全身一颤,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决不能说,说出来不仅自己要死,连阴璃也逃不过去。
崔晃小跑着进来问道:“贵人,什么吩咐,小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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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肇口齿怜悧,一番甜言蜜语说得窦太后心里也暖了起来,她本是一个刁钻之人,决不会无可无不可散漫放人,心机也十分深,但是毕竟这也是皇上的家事,自己一个被幽禁的太后,似乎管的也过多了,便放松了语气道:“罢了,既是皇上这么说,哀家也就得轻松就轻松,但是我却决不能存了饶恕之心,让这样的人存活于世上。”
刘肇心中一动,忽觉身上凉浸浸的,“私带药物是死罪,这奴才是不想要脑袋了吗?不知带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