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纲一愣,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阴纲又拿到出一大锭银子,交到那伙计手中道:“你也不必担心,此事只有我知道,好生在这里做事就行了。”
阴璃拿到了青樱给她的玉佩,她让莲儿带信给自己的父亲阴纲。并让他带着玉佩去找清河王刘庆,将情况给刘庆讲一讲。
阴纲的心狂跳了起来,这四个人中别人他不知道,那何书同却一定是窦氏一党的人,当年他正外调在京外,久未回京。便将他给漏掉了。这些日子,他常常带着一些人吃吃喝喝,光阴纲自己便撞见了几次,若非璃儿所说的,便是为此?
阴纲也不再吃饭喝酒,向楼上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天仙阁,坐车直奔清河王府。
刘庆笑道:“我这茶是托人从蜀地得来,皇上亲赐的,去年得的,已喝得差不多了。阴纲大人不必客气,我刘庆也不是忸怩之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好好,谢大人。”
阴纲自阴璃被封贵人后,虽说没有被提拔官职,但三个儿子阴轶,阴畏,阴敞却被封为黄门侍郎,一门三侍郎,也是不小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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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到这里,刘庆突然大笑起来,“我说阴大人,你这套说辞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是天下最有福之人?哈哈哈!”他笑声中带了许多的凄凉苦楚,竟让人听得心酸不已。
阴纲的头如马蜂回巢般,嗡嗡作响,心跳如擂鼓一般,没有疑问了,这一伙人,正在密谋着对皇上不利的事,而且是窦氏一党的余孽。他按了按那伙计的肩膀,四下看了看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千万别对第三个人讲,这事关系重大,若走漏风声,不光是你,你全家都性命难保,杀你满门是一定的,你可记下了。”
他坐了下来,已有伙计脚不沾地跑了来,见他穿戴十分讲究,脸上自是恭敬异常,哪敢怠慢?笑道:“爷,是独饮还是待客。用不用找个姑娘唱曲听?我这里的姑娘那唱得可是一流的。”阴纲哪有那个心思,他低低地对那老板道:“我只喝酒,把你上好的酒水拿来即可。菜也挑你们最拿手的做两个,还有,楼上的那四位是什么来路?”
歌声柔美,听着耳热,便叫停车下来,却见羽林左骑何书同带着建章卫尉沈阳林,行人典客路乾,宗正钱正生四人说说笑笑进了天仙阁。他微微一愣,便下了车,进入天仙阁观看。
“事情都有好有坏,好坏参半,我这个人可能二位并不瞧得上眼,只是当父亲的,谁不会为儿女着想?我那女儿阴孝和入宫当了两年的贵人,虽说在皇上面前还算得宠,但是后宫并不比得家里,事事由得她,总是三天两头的闹别扭,也惹得皇上不高兴。”
阴纲只能叹道:“人都说清河王爷是天下最有福之人,看来真是如此,两位美如天仙的王妃,一座京城最美的宅第,一个如此精明的谋臣,还有一个谁也取代不了的地位。”
阴纲略带讶异的看着李郃,心想此人果然不同凡想,实有惊世之才,皇上为什么没有重用,而只是做了一个尚书呢?他却不知,刘肇的所有政策都出自李郃之手笔,每一个难办之事,都有李郃的功劳,只是此人甘于隐在人后,不肯出面罢了。
奶娘之事,他事后得知,便吓得半死,责怪邓氏没有早将此事禀告自己。此刻做任何事都战战兢兢,生怕给在宫里的阴璃带来杀身之祸。
“啊,是!”阴纲停止了胡思乱想,喝了一口清茶,觉得入口极香,便问道:“王爷此茶从何处得来,甚是清香。”
听说此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难道是真的?自己还未开口说的事,他已知了三分,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此人。正在胡思乱想,却见王妃左大娥入内说道:“王爷,已备下酒席,正要上来,请大人们自用。”她语声娇媚,又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阴纲也忙施礼笑道:“王爷太客气了,我这也是无事不登宝殿,原来李尚书也在这里,我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