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肇已经听明白了,他站起来走到曾几面前,阴森森地说道:“你好好的说实话。朕会饶你全家,否则,你看着办吧!”
“朕,没去看你,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聪明如你,该懂得朕的深意。”刘肇好想走过去,将绥儿抱入怀中,好好的讲讲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可是这种场合,又如何做得到?
刘肇看着绥儿焦急的眼神,已是十分心疼,便道:“你叫什么?”
“皇上,回长秋宫喝点茶吧!今天的事,也该了了。”蔡伦松开了刘肇,对门外的辇轿道:“快扶皇上上辇,去长秋宫!”
刘肇见阴璃出去,目光便落到了绥儿的身上,实际上,两人的目光自绥儿入殿后,就一直焦灼在一起,那种深深的凝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得。“绥儿,你瘦了些,这一向吃的可好?”刘肇低声问道。
阴璃也不理她,对刘肇道:“皇上,你也累了,到臣妾的长秋宫里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交给臣妾,我会让一切都平安过去的。”
“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曾几咽了下口水,艰难的支撑着。
“哦?是吗?皇上,臣倒是觉得小公主的死不是缢死,臣进殿看过,脖子上并没有缢痕。臣请皇上,再找太医和廷尉同共同检验,若不是缢死,这里面就有栽赃之嫌,请皇上明查。”他的几句话,摆明了是不相信曾几的话!
“小人入宫五年了。”
他微微一笑,原来他的绥儿是在意的,也是吃醋的,只是她爱面子,不肯承认罢了。一时之间,许久积压的痛苦似也淡了些,宠溺地说道:“朕总是为你好的,你以后自会懂得,只是这么冷的天,穿得如此单薄,却是为何?”
他淡淡地语气中却含着杀机,听得申祥也是一个激灵,喏喏着退下。
“可恶,这人实在是可恶,杀得好,皇后这次处理得干净利索,又十分得当。只是马宫人死得可惜,朕——”
“皇上,臣妾只是皇上的一个女人,皇上的妃嫔众多,臣妾只是不值道的一个,皇上倒不必为了绥儿有什么深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皇上是一国之君,如何做,臣妾都没有什么想法。”绥儿语声淡淡的,含着一丝醋意,又带着些许的怨恨,似不经意,却也让刘肇听了出来。
“好,常侍问吧!”刘肇点头答应。
蔡伦紧张的思索着,过了良久,才淡淡地说道:“这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斟酌处理。你好生当你的差,你做的对,只是这里面牵扯到了邓贵人,怕是不太好办,皇上表面上对她冷淡,实则是关心得紧,维护之意是必然的。现在,只好想办法通知皇后,放了那个赵玉,将事情淡化,至于马宫人,只有赐死一途了。”
“是,是,缢死。“曾几向后缩了缩身子,蔡份的目光看得他心里发毛。
苏兰儿接口道:“皇上,入冬以来,西宫里的送来的布料没有一件是好的,过冬的物品也不够,那炭也不是红萝炭,日日发着烟,常常呛得贵人咳嗽!”
一个内侍拉着皇上急步出殿,这是极大的不敬,但是蔡伦却不同。他是刘肇自小便跟在身边之人,而且如父亲一般,都只是看着,却不敢张扬。刘肇莫明其妙,回头看向绥儿,见她的一双美目。也正看着自己,心中一酸,十分的不舍,怎奈蔡伦已拉着他出了殿。便急道:“你这是何意,朕还没说要去长秋宫。”
他刚要说封赏,蔡伦笑道:“皇上,喝茶,这六安茶真是好喝,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心之人啊,马宫人既然是因为伤心而死,便是对孩子有所依恋,皇上若是封赏,对一个自缢而死的妃子,名声上不好听,不如就和小公主葬于一处,也让她们母女相依相伴吧!”(未完待续。)
“奴才叫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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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祥看了看四下道:“请蔡常侍借一步说话,此事事关皇上的名声!”说着拉着蔡伦来到了假山之后,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他道:“臣本来想,这事能拿一个人来顶罪,风平浪静的过去,也便是了,皇上也留得住了面子,马宫人也能在宫中苟活。却没有想到,他们拿来顶罪的,却是邓贵人的女婢。不说皇上宠不宠爱邓贵人,单就皇上亲自过问这件事,就说不过去了。属下。当时让曾几说谎,也是出于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还请蔡常侍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饶了曾几这孩子的性命。毕竟他也是无心知道此事,为了活命,不得不受人利用。”
绥儿起身也退出了清延宫,刘肇的匆匆离去,让她十分不解,但是救玉儿心切,也便放在了一边不理。
“知道就好,我问你,小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毒杀还是缢死?”蔡份眼角余光落到他的身上,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