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已是明白告诉了阴璃,皇上去了她的宫里,而且还听她的话去看了李宫人,而且她来是有事可说。一句话里什么事都摆明了,阴孝和心中冷笑,烦恶之心更甚。但是面上还得带着笑意说道:“正说着你呢,你就来了。”
正在这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禀娘娘,邓贵人求见!”
绥儿微微一笑道:“莲儿姑娘还是如此的清丽动人,绥儿还记得当年一起的闺中之乐。快起来吧,以后常见的,别那么多规矩。”
“我,搜过了。”话虽说出口,阴璃已是明白,不仅长长松了口气,心中的恨意渐淡,唤了莲儿上前道:“你去库房里有一件进贡来的玄狐皮,皇上前几日刚赏的,你去取了来。”
绥儿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带了暖手炉,一直握在手里的,这殿里也不冷。倒是皇后脸色看着不好,怕不是私玺没有找到,心里头还惦记着吧?”
莲儿看了她一眼,低婉道:“娘娘说的是,其实也没有什么,皇上不也是给了皇后的面子,搜查了六宫吗?虽说没有搜到,东西一定还是被什么人藏了,只要皇后派人再搜一点,一定能找出来。”
绥儿点头笑道:“皇后既然有了主意,绥儿便放心了。”
她心里虽如此想,却没有开口问绥儿,只道:“你喝些茶,这茶是极好的,进贡来时,我极喜欢喝的。”
阴璃见莲儿端着茶点上来,方道:“说这雪快化了,你原是最怕冷的,才到了好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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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璃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快与自卑,笑道:“赐座,本宫也是你的那句话,日常相见的,别那么多规矩。”
莲儿还是第一个反映了过来,夜下观美人,真是更美。已是先屈膝下去:“邓贵人万福金安。”
说着也在赵玉的搀扶下,轻盈地福了福身:“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绥儿淡淡一笑道:“皇后还知道我的,一向气血虚寒,到了冬日里就冷得受不住。我宫里的炭火到了现在也不肯熄的。”
莲儿也不敢打扰她,只得挥了挥手,让侍女们将地上的茶盏打扫干净。
她又打量了下邓绥,越发觉得她美艳非常。绥儿好奇,问道:“皇后说臣妾什么?”
她又看了看侍立在旁的女侍,又叹了口气道:“这长秋宫虽大,人手虽多,却没有几个能用得着的。如今崔莹儿又去了,还有谁用得上?”
绥儿点了点头,“娘娘,这长秋宫里大,娘娘可全搜过了?”
绥儿喝了一口,也觉唇齿留香,也赞道:“果然好茶,皇后娘娘的茶确是与众不同。”
只见白藤间花绣幔锦帘轻盈一动,外头冷风灌入,盈盈走进来一个美人儿,她美得没有任何的风尘之气,却像是世俗都配不上她一般,像是山风过处,晓雾初起的那种烟雾四散的迷朦。其实任何人都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她有多美,只是那种淡淡的神情,会在她顾盼间的艳媚姿态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仿佛是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心事。那种娇柔的感觉,却融合了无限的风姿。
阴璃故意苦着一张脸道:“是啊,这私玺虽不是皇上的玉赐,却是我日常所用之物,丢了倒是不打紧,就怕坏人利用了,在宫里做个什么恶或是拿了东西出宫去,到时候,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宫里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也听得到,不论男女都一瞬不瞬地盯着邓贵人,心里都暗自叹着,“好美!”
莲儿看了看四周,也觉得凄惶,堂堂一个皇后,却没有可用之人,说是风光,那是在外面的,内里她却知道,阴孝和极难容人,一点小事,便睚眦必报,决不宽容于人,现在除了自己和崔晃,怕是没有人能帮着她了。不仅心中也是叹气,只得劝道:“娘娘,什么事都是小事,只娘娘的身子要紧,白白的伤心叹气,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再说了,伤身子便伤了相貌,娘娘的美貌可损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