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觉打了一寒颤。
“队长,”一个新人有点惶恐又有点惊奇地问,“你是觉得我们遇上了一个连环杀手吗?”
对于大多数的警察来说,连环杀手还是刑侦教科书里的东西。有许多警察终其一生都不会碰到连环杀手。如果老胡的判断成立,不要说本市的媒体要炒翻天了,这样独特的手段足以轰动全国。
老胡自己也有点拿不准。作为一个刑警,谁不想可以破一个大案彪炳警界?可是如果破不了,那就反而成为人生的污点。
“唉,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连环杀手作案是有固定模式的,很多连环杀手还会有其独特的‘标致’。比如目前为止,在现场留下‘下不来’三个字似乎是凶手的标致,但是谢欣华的车祸现场却没有。如果说谢欣华的确和其她三人的死无关,可是她分明与其她三人过从甚密,应该也是知道内情的。据《城市日报》的记者李萝提供的情况,谢欣华就要向她爆料了,可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车祸……与其说是出了意外,不如说灭口的可能性更大吧?这么一来,不是更证明谢欣华的死也应该是和其他三人有关联的么?既然有关联,为什么唯独她没有标致呢?”
老胡越想越觉得不解。
有人又提出一种思路:“会不会是因为凶手没有料到谢欣华会联系上李萝,所以仓猝动手。可是车祸发生在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她)无法留下标致,只得放弃?”
“嗯,也不无可能。”
同事们纷纷赞同。
“或者,”郑含忽然开了口,“还有第二个凶手。”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光刷地一下都聚焦到他的身上。
郑含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留下标致的,都死于同一个凶手,也就是队长推测的那位连环杀手;而谢欣华是死于第二个凶手,所以才没有留下独属于第一位凶手的标致。但是两名凶手之间应该存在某种关联。很可能谢欣华要爆的料会给第一凶手造成威胁,而第二凶手又先于第一凶手得知了谢欣华的动向,于是出于帮助第一凶手免于暴露的危险,就先杀了谢欣华。但是我依然很赞成杀死谢欣华的凶手是仓猝动手的,不管怎么说,在公众场合杀人实在是太冒险了。”
老胡也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可是第二凶手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谢欣华的动向呢?”
其他刑警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推测。
“是不是第二凶手一直在监视谢欣华?”
“对了,如果第二凶手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那要监视谢欣华的一举一动就很方便。”
“或者是和酒店工作人员有密切联系的人,也很容易得到消息。”
郑含也默默地动着脑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可是往往到谜团解开的最后一刻,你才恍然发现答案一直就在你眼前。比如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轰动英国的亨氏婴儿奶粉投毒案,犯人把掺有苛性钠的毒奶粉混入超市,以此威胁亨氏集团将一百二十万英磅存入一个指定银行户口。英国警方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监视atm,就等着犯人从atm取款的那一刻,可是犯人却总是能避开他们。当他们盯住了这边,他就去那边,当他们盯住了那边,他又回来这边,或者干脆不出现,等到他们松懈了却又突然冒出来。侦察工作一度限入窘境,当破案以后才赫然发现,犯人竟然是一个许多警察都十分熟悉的人:一个退休警察。当一些警察奉命监视指定的atm时,他甚至就坐在车后座上和他们聊着天。
真是绝妙的讽刺!
郑含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就突然跳出了那个案例,耳旁同事们还在议论纷纷,但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忽然刑警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老胡接起电话说了两句,便皱起眉头狠狠地挂了电话:“今天晚上又回不去了!那些媒体又得到了消息,正把警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要问吴梅和韩金发的案子呢!”|.
连续奋战了好几天的刑警们不觉七零八落地叹起气来:“八成是韩家的那些佣人被记者买通了。”
记者!
郑含忽然醒悟,怪不得他会想起亨氏婴儿奶粉投毒案。
“队长,”他忙叫住老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许第二凶手是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
老胡一愣,忙问:“为什么?”
“我们一直都在讨论第二凶手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谢欣华的动向,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第二凶手就是谢欣华主动联系的那个人,岂不是理所应当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谢欣华的动向?”
老胡陡然惊醒:“你是说李萝!”(一个符号就不给过,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给屏蔽掉不就好了。何必弄得整篇都不过,顺序都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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