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啊?”冯玉华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说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在这吃饭啊?”
程不足笑着走上前来,拉着冯玉华坐下,说道:“福祥兄提督骁骑卫,为了京师的安全,日夜加紧操练,可谓是劳苦功高。所以,祖相特命兄弟我送来赏银两千两,请福祥兄笑纳!”
程不足愣怔一下,随即醒悟过来,笑着拿过酒壶,给冯玉华满上一杯酒说道:“来,福祥兄,兄弟我敬你一杯,提前祝您乔迁之喜了!”
程不足听冯玉华的口气,本以为事情已经办成,没想到冯玉华话锋一转,直接拒绝了,连忙问道:“为什么?”
“疏忽了,疏忽了。”程不足啪的一声拍了下脑门,说道,“福祥兄莫怪啊,是兄弟我考虑不周。兄弟我这就回去回禀祖相,给福祥兄换银票来。”
冯玉华并不说话,只是也笑着举起酒杯同程不足轻轻一碰,干了下去。
冯玉华呵呵一笑说道:“你老兄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说实话,兄弟我很感激祖相的厚爱,可是这钱兄弟我不能收。”
冯玉华冷笑道:“你还是说清楚的好,兄弟我委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冯玉华没有自己的宅子,平时都是住在军营里,所以程不足只好派人拿了自己的名帖邀请冯玉华到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楼“醉仙居”一叙同乡之谊。
冯玉华歪着脑袋说道:“既然是赏银,便当有皇上诏书,由户部发银才对,怎么倒让祖相自个儿掏腰包呢?朝廷还没穷到这个份上吧?”
冯玉华耸肩笑了笑说道:“既然目的是送银子,赵兄你还干嘛非要跑到这醉仙楼来啊?”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冯玉华连连摇头说道,“咱们兄弟是老乡,有些话啊,没必要藏着掖着,程兄你请我吃饭是假,帮祖相送银子是真。你别不承认,我说的对不对吧?”
冯玉华在军营中主持完一天的军务之后,刚刚走进“醉仙居”的包间,便感觉到银光四射,定眼一瞧,整整齐齐地两箱银元宝并排放在包间的餐桌之前,借着灯光,一个个的银元宝泛出诱人的银光……
李观棋嘴角挂着冷笑,说道:“不止如此。表面上看,突厥人并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是其实不然,他们的马匹和皮毛都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我们正好可以趁着互市的时候,大量进行低价收购。”
情报显示,没有任何一点证据能够证明冯玉华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们并没有认为收买冯玉华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祖东来派去收买冯玉华的是应天府尹程不足,因为程不足和冯玉华是老乡。
程不足急急忙忙地回去向祖东来表功,既然冯玉华答应要房子,那么便代表他是乐意被收买的。
程不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福祥兄,有些话,心里明白就行了……”
“银票和银子难道不是一样?程某人总不能天天将两千两的银票揣在身上带着吧?军营里人多嘴杂的,谁知道会传成什么个样子。”冯玉华佯装生气地说道,“不要,银票,我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