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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的枝叶都不修么?”
“名字么。”他想了一会,让顾长生不得不起疑,回答自己的名字需要用想么。少年笑着,夺目的日光停留在他弯起的唇角,带出颊边小小的梨涡,“我叫奚子虚。”
她没了底气,只能认命,“……做。”
他又重复道,“我身边现在缺个丫鬟端茶递水,你要不要做?若是愿意做,一路上包你食宿。”
顾长生并不气恼,这两文钱是那老人家的一片善意并不似少年说的出自羞辱,虽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饿肚子真是不好受,若是收下,明日还能再买一个包子。她把那两文钱小心收好,“你怎么会在这?”
直到她出了那条小路,才见总管和奚子虚不远的厢房外等她,她好奇问道,“那是什么花,真好看。”
“我真的不是乞丐。”她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只能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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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长生把碗碟收拾了,因为得了饱餐一顿,即便是挨了骂依旧心里高兴。出了房门才走了几步才记起自己压根不知道厨房在哪。
总管一一记下,又对长生道,“小姑娘的房间在隔壁。”
“不。”顾长生就怕他反悔,立马坐了下来,抓起筷子,看着从未见过的精致佳肴,想着要从哪一道菜开始夹起,想到了最后是小家子气的选了一块猪肉肉片。
少年一把扯住她的马尾,痛得她头皮差一点没跟着发根一块被扯出来。“你知道昆仑山在哪么?”
杨家老爷点头,看向厅里坐在他们对面的另一对客人,也是一男一女,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和姑娘,不同的是对面的那个姑娘穿的可比顾长生要好,人家衣服用的是缎子的面料,头发也用玉簪绾着,不似长生只用绳子绑着长发了事。
这可是连过年都未必能吃到的。
顾长生只能跟着傻笑,大白天少了氛围渲染,没有人会信她这么玄妙的经历,要不当她没睡醒,要不直接把她当疯子。
身后响起了笑声,转头就见到在地府也算与她共患难过的那少年正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你的骨气就值两文钱。”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顾长生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所以与奚子虚同房倒也不会惹什么闲话。
杨老爷闻言起身相迎,喊来杨府总管先把他们领去厢房。奚子虚那嚣张态度和杨老爷的差别对待,果真是引起其他客人不满,立马看他们的眼光像是看老鼠一样的厌恶起来。
“不知道,但路在嘴边,沿途一直问总能走得到的。”她天生乐观,总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来应门的小厮把他们领了进去,杨府里外都是富丽堂皇,就是椅子也是擦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坐在主位的杨家老爷请他们入座,顾长生屁股才黏到椅子,就发现这椅子是滑的,和她以前在阎王庙坐的,只是随意用捡回来的木头用斧子修成的凳子还真是不同。
这个杨家老爷来往的客人还真是五花八门。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少爷你叫什么名字?日后别人问起,我……奴婢也好回答。”
那路人临走还好心的问要不要带她去那间医馆,他认识那大夫,买药还能算便宜。顾长生和气的拒绝了,然后打算和少年分道扬镳,“再见。”
总管按照奚子虚的要求端来了鲍参翅肚,奚子虚扫了眼一桌子的菜,朝顾长生道,“坐下来吃吧。”长生反倒是受宠若惊。
顾长生有一瞬的心动,毕竟她没银子,才走了这么几天就在为衣食住行忧心。可一想他在地府的恶行,又怕一答应就是上了贼船,到时候专门带她往一些危险的地方去闯。她委婉道,“我笨手笨脚的,就怕服侍得不够周到,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奚子虚受这目光那是他自找的,只是顾长生不明白的是,她可一句话也没说过,为何也要跟着受这些目光的鞭笞。
长生听得他肆无忌惮提及地府,紧张的竖起手指挡在唇边,好歹也算是“逃犯”,该要多低调有多低调才对。她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看,很怕百姓若是听到了会把她当妖怪杀了,“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少年道,“我知道昆仑山在哪,而我正也要往那方向去。我身边现在缺个丫鬟端茶递水,你要不要做?若是愿意做,一路上包你食宿。”
总管道,“我家小姐舍不得剪下枝叶,就吩咐园丁不必修剪,就让那些花自由的长。”
顾长生打了饱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