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白愁飞温柔的说道,走了几步,推开门出去,又轻声关上门。
西门吹雪盯着他的离去,深深锁着眉,眉锁的让神情也扑朔迷离起来。
只是一小会,白愁飞就走了回来,神态悠然,神采飞扬。
手里端着个精致的托盘,盘子里盛着清粥一例,小菜三道,素色的粥素色的菜,清新的颜色,散着袅袅的食香。
这不是他的喜好,但西门吹雪吃的总是很清淡。
推开门,侧身闪过一把闪着寒星的剑,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蹙起眉头,对着剑的主人说道:“回床上去。”
西门吹雪当然不理会他,白愁飞摇摇头,走到桌子旁,将托盘暂且放下,看着穿戴的一丝不苟的心上人,心里没由来的不高兴。
西门吹雪冷冷的道:“放我走!”
白愁飞一挑眉,笑道:“你觉得,可能么?”
他走向西门吹雪,手指夹住了迎面而来的剑,颇有些心有灵犀指的意味。换步之间,伸手拦住了西门吹雪的腰,把他强行搂在了怀里。
他夺下他手里的剑:“好剑,可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
就听见西门吹雪低沉的嘶吼:“放开我!”
白愁飞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果然是没什么力气,药效还有余症,昨天也确实过分了,该打!他一面懊恼着,一面霸道的把他塞回床上,端了把凳子放在床头,把托盘放在上面,盛了粥,又夹了两筷子拌菜,一手端起粥,一手拿着勺子,对着西门吹雪道:“吃些东西吧。”
西门吹雪侧过脸去,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刚硬的神色,他竭力的抵抗着白愁飞。
白愁飞托着吃食等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你想杀我,这副样子可不成,不吃东西的话,哪来的力气追杀我?”
说着说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西门吹雪不吃他的激将法,单方面的沉默让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尴尬起来。
白愁飞探出头,看着他,眼底都是白色的身影。
他却看不到他,空空洞洞的眼神让人憔悴。
进过一段长时间的注视,白愁飞自己也沉默起来,端着粥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人生中的一个大难题。又过了一会,他难得的妥协了,把粥放下,把西门吹雪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蹭到前面想要亲亲他的额头,被闪避了过去,最后长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情感:“我不碍你的眼,但饭一定要吃。我知道你嫌我无耻,又觉得顶顶可恶,恨不得大卸八块用白水煮着来吃,这些全随你,只要你好好活着!”
他退了下去,走出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调整着心情,关上了门。
只剩下西门吹雪,一个人,一把剑,一起安静的沉默,连叹息都不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