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崇祯皇帝 王占君 1894 字 1个月前

“你怎就不明白,崇祯别人不用,偏偏让我去传口谕,明摆着就是要验证一下,我和你们走得有多近。”王体乾急于表白,“崇祯的眼线无处不在,我们有话今晚不是可以说个够吗?”

“好了,我来不是听你们打嘴仗的,”魏忠贤急于进入正题,“面对当前的形势,我们应该如何因应?”

客氏的观点依然未变崇祯决不会放过我们,趁我等尚有反击能力,要设法置其于死地,否则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干爹,我也这样认为。”崔呈秀有些急不可耐了,“孩儿手下的兵马,业已准备停当,只要干爹一声令下,立时可以攻人紫禁城,将那崇祯碎尸万段,然后扶保干爹登基。”

侯国兴也不甘落后:“厂公,要对付崇祯何需兴兵动武那样大费周折,我的锦衣卫武功超强者大有人在,选派二人入宫,将崇祯刺杀岂不省事。”

王体乾附和此议:“这倒是个好主意,而今崇祯刚刚即位,还没有宁愿效死保驾的御前护卫,而今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魏忠贤还是难下决心:“老夫是要为你们的身家性命负责,这一步能不走尽量不走。这叫造反和弑君,走出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得胜固然可能,万一失败,那便是祸灭九族的大事。那便是九族几百口子,给绑到菜市口问斩。那时候将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呀!”

魏忠贤这一说,在场的几个人全都不做声了。客氏发出连声冷笑:“小魏子,你成了太监,真就不是男人,连一点阳刚之气皆无。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总这样犹豫不决,丧失良机,日后就等着让崇祯一个个收拾吧!”

王体乾两边都不想得罪:“厂公的意思想要怎样呢?我们今夜在此相聚,不就是要议出个应对之策吗。”

魏忠贤看看王体乾这主意就在你的身上。”

“我?”王体乾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明天你也向崇祯请辞。”

王体乾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咱家同厂公的关系崇祯心中清楚,他若想对厂公动手,撵走了客妈妈,接着就该赶我走。只要他同意我的请辞,就说明崇祯他不会放过厂公。”

“那我们就不再等待了,发动兵变,夺取皇位。”崔呈秀说时咬牙切齿。

“这是一步臭棋,王公公在崇祯身边,我们还有个眼线,若他请辞,崇祯顺水推舟,我们今后可就两眼一抹黑了,崇祯的动态便一无所知。”客氏反对。

“母亲,”侯国兴自有他的见解,“崇祯辞了王公公,孩儿就派人把他一刀两断,也用不着再探听消息。”

最终,还是魏忠贤一锤定音后面的事此刻议论,还为时尚早,且待王体乾请辞的结果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公元167年的九月初七,王体乾向崇祯正式提出了辞职的请求。同时,崇祯还收到了都察院右都御使杨所修的一件奏疏。这两份奏章,令他心中兴奋。但他不表现出来,而是带着它们,一路轻快地来到了坤宁宫。

周妃此时已是周娘娘,虽说尚未正式册封皇后,可这皇后别人是拿不去了。她面带桃花一般灿烂的笑容,迎接难得一见的皇上:

“妾妃恭迎圣驾,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后何需行此大礼,我们是在家中,今后就以常礼相见。”崇祯以手相搀,并携着周娘娘的玉手,一直到龙椅上落座。

周娘娘关心地问:“皇上登基以来,从未来到妾妃的宫院,定是国事尚未理出头绪。”

“娘娘,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崇祯只有在周皇后面前,才彻底放松了警惕,“满朝尽是阉党朕不得不时刻小心谨慎。”

“万岁,阉党之患非一日之寒,消弭此祸也绝非一日之功。”周皇后叮嘱,“皇上切记,欲速则不达。”

“皇后所言极是。”崇祯取出两份奏章,“现下有两件奏疏,朕拿不定主意,特向皇后问计。”

周皇后接过来看后:“皇上是何主意,妾妃倒想听听。”

“王体乾乃魏客死党,是魏忠贤安在朕身边的眼线。清除客氏,是断其左臂,若再打发走王体乾,等于是断其右臂,那魏忠贤就容易对付了。”崇祯说时显得有些兴奋。

周皇后没有答话,而是继续发问:“皇上对杨所修的弹劾奏疏,又打算如何处置呢?”

“杨所修弹劾崔呈秀和工部尚书李养德,太仆寺少卿陈殷,延绥巡抚朱童蒙四人为子不孝,全都夺情未还家奔丧守孝,这奏疏倒是在理上。”

“皇上,当年内阁首辅张居正,为这夺情之事,在朝中闹得纷纷扬扬,此事如认真起来,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周皇后随即又有了疑问,“只是这杨所修为何不弹劾四人贪赃枉法,却拿这不疼不痒的鸡毛蒜皮小事来说事。”

“这还在其次,”崇祯也道出他的疑问,“按理这杨所修也是阉党一流,他为何率先向这阉党的骨干开炮?”

周皇后深有同感:“他们是否在试探皇上的动向,对此决不可掉以轻心。”

“眼下阉党还大有势力,朕还没力量和他们摊牌,还得委曲求全,还得多放些烟幕弹。”

“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有时也得说说假话做出让步。”周皇后鼓励,“关键是看谁笑到最后。”

皇后和自己能想到一处,崇祯觉得分外欣慰,他兴奋地把周皇后揽在怀中,拥入了锦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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