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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东辽国覆灭的时候就引火**了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陆天养从头到尾都显得极为神秘。

姜次辅淡然的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是老夫多嘴，陆指挥使请自便，恕本官不送。”

随锦衣卫小旗走出诏狱，阿九想着该怎么向陆叔叔卖卖。

陆天养转身进入衙门，他同阿九的身体错开之时，阿九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陆天养目不斜视，“说！”

太凶残，太霸道。

刘家兄弟互看一眼，远远的瞄着，不敢离陆指挥使太近，

阿九小脸上灿烂的笑容消失了，后退两步，有礼的说道：“是我强人所难，多谢陆大人相送。”

陆大人果真只是把莫盺怡当做侄女看待？

刘铁城聪明的在陆天养同阿九说话时，早早牵了马过来，陆天养翻身上马，“你若有个万一，我无法对莫兄交代。”

“你去同陆指挥使说，按照锦衣卫的规矩办事，他是时候为陛下尽忠。”

“下官告辞。”

陆天养嘴唇抿成一道线。

阿九顺势不再提起朝廷，动手帮姜次辅整理牢房，笑语嫣然的陪姜次辅闲话家常，“外祖父是不是同镇国长公主相熟？”

“……”

陆天养伸出手，阿九犹豫了半晌，还要共乘一骑？

孪生兄弟默契的叹息，刘铁成道：“碰见莫阿九，陆大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本官如今是待罪之身，着实不方便劝他们回去。”

“陆叔叔怎么还不走？”

在中原尚未一统时，辽东太子陆云是举世公认的大贤，也是陆云设伏几乎将神武帝逼入绝境，不是开山王沐逸拼死相救，也许一统天下的不是西秦，而是东辽。

有猫腻！

很快来到莫宅附近，陆天养把阿九放到马下，“你回去吧。”

陆天养转身离开牢房，眼角的余光不自觉扫过莫阿九，高大健硕的身影慢慢的隐去，然他似燕过留声，在表面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层波纹。

阿九依依不舍的离开姜次辅，没陆叔叔引路，她不敢在诏狱里乱走。

阿九见外公避开自己的目光，故作深沉的打量牢房的墙壁，“不知此地哪位前辈住过……咦，墙壁上有字。”

她转身离去时太阳也仿佛暗淡下来，阴郁充斥着陆天养的双眸，即便如此，他眼看着阿九走进莫家后，才拨转马头纵马离去。

阿九咬牙拍开陆天养的手，慢慢的爬上马，小心翼翼尽量不蹭到身后的陆叔叔，可马鞍不大，她的小腿不自觉踢到陆天养的小腹，阿九慌乱的向后看，小腹……应该没事吧，可万一她碰到陆叔叔的命根子……该怎么办？

“嗯。”

他们可从没见过陆阎王为谁着想过，更没见以残忍无情著称的他关心过谁。

“坐好，抓紧。”

陆天养扬鞭，胯下骏马疾驰而去。

怎么没见他对莫昕岚表露过善意？

姜次辅一笑扯动后背的伤口，阿九可爱的小模样让他即便伤口疼也想笑，“还有一种梦幻的说法是成国公偶然见到昭华郡主，惊为天人，为昭华郡主而归降，大多的闺秀都愿意相信成国公难舍美人。”

“锦衣卫有他，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

“哦。”

“在成国公归降西秦时，我还在山东老家读书，准备科举会试，成国公和陛下离我远得很。”姜次辅一改方才的轻松，双手搭在阿九的肩头，“我在信里写过，莫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不管当初成国公为何归顺西秦，四国割据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耗费力气去想一个不重要的原因岂不是耽搁眼下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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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诸位大人是初犯，本官网开一面，乱棍打出！”

“我记下啦。”

“哈哈。”

“姜次辅，有人探望您。”

“陆叔叔帮帮忙，告诉我爹一声，外公伤得不重。”

唯陛下命事从？！

“乖。”

“阿九明白。”

在他的面具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往事？

那个怕字只怕陆阎王根本就不认识。

锦衣卫的小旗走到牢房门前，躬身行礼，“吏部李大人，工部商大人，礼部王大人，户部……”

“我只怕外公受委屈。”

“我知道你能辨识方向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