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年就说我比不上她,母亲果真好眼力。”
“小心点。”
阿九扶着栏杆,轻轻向上跳了一下,脸庞自信且骄傲,“我是莫盺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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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能阻止太夫人同太子殿下结亲,奴婢看姜夫人那关不好过。”
姜氏再硬的心也软了,阿九飞也似的扑进她怀里,枕在她的膝头,“我就知道娘舍不得我。”
昭华郡主怔了怔,似有所悟,“你说。”
“不管。”
“地上凉!”
翻转身体,阿九下颚杵着姜氏的大腿,小腿翘着,亵裤落在膝盖处,雪白的小腿晃人双目,恨不得去摸摸看,“娘也会对我失望的,八姐姐不同二姐姐,她……有周姨娘。我始终记得,与人为善也要有底线和坚持,孔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陆世子完全不适合做我女婿。”
“九妹妹想说什么?”
姜氏放下茶盏,冷静又直接的拒绝:“不是陆世子不好,是我……不想阿九过得艰辛,哪怕我晓得她能应付,我教她是想她明白,并非要她亲自去深宅名门中历练。”
“太夫人一心同太子殿下联姻,以我看非真正聪明人,当然,以我的出身见识许是看不透太夫人的意图。”
多年以后,莫昕岚每次想到观景阁上的‘誓言’,都会感叹天意如刀,造化弄人,彼时,她们的心境和境遇已同当时大为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莫盺怡还是那个骄傲到骨子里阿九。
她是遗腹子,生下来就没见过开山王沐逸,神武帝对她百般宠爱,据说沐逸临终前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见到女儿降生。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好说?”莫昕岚语调突然拔高几分,随后自嘲的笑笑,“看我,又犯傻了。”
“为什么只对他们心软谦让?等卿姐儿回来,你该如何?”
“……娘。”阿九小手盖住眼睛,来回蠕动,似冰雪堆砌精雕的身体时隐时现,只听姜氏喝一声,“别动。”
“娘,娘,不闹啦,不闹啦。”
“您帮我。”
“儿女的事儿,父母管不了。我不会勉强阿九,可阿九若是看上风儿,我同灼华就有话说。”
“可是太夫人那里……听说明日永福郡主会来拜访。”
月上中天,星光点点,寒风吹打窗棂,温暖的屋子蜡烛斑斑,烛火莹莹,炕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娇笑声。
“还有一点。”
莫隽咏的怒气瞬间被这句话扑灭了一半,沙哑的说道:“我的人,同惊马的事情无关!”
“郡主很喜欢你,成国公地位极高,富贵以及,他所拥有的富贵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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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年岁不小了。”
“……我喜欢天边的白云朵朵,喜欢眼前泰山顶上的朝霞,喜欢波涛汹涌一望无际的大海,任何奇景的瑰丽都引人赞叹。”
“我……许是同情二姐姐他们。”阿九咬着嘴唇想了许久,眉宇间蕴含不解,“好像有种声音……为什么我一定要同二姐姐争呢?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同她拼个你死我活,非要用二姐姐不幸来衬托我的幸福?我觉得……我同二姐姐的想法不一样,要走得路也不一样,眼光自然也不一样,既然如此,为了珠宝首饰,嫁妆相争是不是俗了点?”
“不。”
“同尚未及笄的我谈论婚事,娘也很奇特!所以,我们注定是母女,一脉相承嘛。”
“她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把我关起来让我改正错误,完善性情,没人会指责她,我心里只有感激。若是娘像对我一样对待二姐姐,不说辅国公会怎样,外面的人不会想娘为何要严厉管教二姐姐,只会猜测她凌虐原配嫡女,而二姐姐只怕也会对娘离心离德。”
“鬼丫头。”
“先把头发擦干再往我怀里钻!”
“也许只有九妹妹能弹出此曲的意境。”莫昕岚笑容温润,手指轻轻撩拨琴弦,“去长公主府上,九妹妹可以凭此绝唱一鸣惊人,我……我亲自为你抚琴伴奏。”
在乳娘齐氏看来成国公世子是难得良人,洁身自好,样样都好。
姜氏望着昭华郡主,轻轻一叹,“这话本不该我说。”
“当时娘气坏了,我的屁股整整一个月不敢挨凳子,两个月后我才敢正常走路。是她亲自下得手,板子很重,我都快哭死了,她依然没有停手。在二姐姐眼里,娘很疼我,可我在娘手上没少挨打,娘总说辩不过我,打也要打服我。”
“芸芸众生,你我成为姐妹,本就不易,我们做一世的好姐妹,可好?”
“……嗯。”
姜氏听后愣住了,“你的念头……很奇特。”
“从上看下去,很高的梅树仿佛很矮。站得地方不一样,看到的景色大为不同。不敢说在观景阁看花海更美,但可俯瞰一切,能看到花海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