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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隽咏俊脸一瞬间扭曲，食指点着阿九好半晌，最终垂头丧气的重新坐下，紧握拳头暗自发誓，以后决不能被阿九再骗了，“你说！”

莫隽咏接过宣纸，一个惊马她竟然写了十几张宣纸的‘证据’‘口供’？

阿九不在意的笑笑，“我只坚持我喜欢的，若因旁人的喜好改变，就不是我了。”

而且她有更要紧的事做，便想把同莫隽咏相处的事情暂且放一放。

“证据充分才不会冤枉好人。”

灵珊毕恭毕敬的把手中的一叠宣纸交给阿九，低眉顺目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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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隽咏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凝视冷静自持的莫盺怡，“即便你是莫家的主子，是我……妹妹也不可随意加罪名到明智身上！”

阿九目色深沉，该受教训的人还有一个——周姨娘，只是这话她无法同莫昕岚兄妹说。

“三哥火气不要太大，伤身体呢。”阿九敛去眼底的俏皮活泼，正色提醒道：“三哥的心境尚不圆满，还需磨砺。”

阿九的聪慧许是天生的。

“九小姐，奴婢给您送东西。”

“高手对决，致胜的关键反倒是细节，当三哥把人逼入绝境时，理应乘胜追击。”

“您先看看我做的调查结果。”

阿九转身同他面对面，淡淡的说道：“三哥不都看到了么？我特意找了京城最厉害的仵作，那枚短针就藏在骏马的鬃毛下，很难发觉，但证据总是有痕迹的。明智……我并非冤枉他，马厩管事的口供等等都罗列的很详细。”

阿九悄悄的拽莫昕岚的衣袖，能把她写的东西看进去，并慎重对待，证明莫隽咏还有培养的价值。

“一盏茶？！”

莫昕岚眼见莫隽咏因阿九的话而舒缓紧绷的身躯，一丝羡慕一闪而过，她也曾一心同三哥相处，化解三哥心里的芥蒂，效果却不明显。

“君子六艺并不包括茶道，清雅如竹的君子大多喜欢饮茶。”

玻璃窗映出阿九蹙眉的影子，“镇国长公主的地位是时势造就的，是特例，而不是常态，再出色的女子也得依附于男子，这很悲哀，可我们既然在尘世中，又不得不去适应。二姐姐，也许有一日男女能真正的平等，即便那时女子想要取得同男人相同的成就也会波折重重，付出得比男人更多。”

“如果我有心同三哥为敌，一盏茶的功夫足以想到多种制胜的关键。”

“竹笛？”

“我万不会欺骗二姐姐。”

一旦莫隽咏一意孤行，就算看在父亲的面子，阿九不会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耗费心力。

“那三哥是喜欢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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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坐下慢慢说，九妹妹万万不会冤枉明智。”

阿九嘴角悄悄勾起，慢慢宽着茶盏，莫隽咏簇紧眉头，似有所悟，莫昕岚看了看东西对坐的人，“你们……”

莫隽咏不知该把茶盏放到桌上，还是继续饮用，“一盏茶而已。”

“九妹妹又不是三哥的对手。”莫昕岚笑着说道，“何苦吓三哥呢。”

“三哥怎么？”

“二姐姐去看他也好。”

“长公主胸襟博大，不会计较这些。”

阿九看了一眼莫隽咏，“我拉二姐姐过来，是想说说三哥。”

“灵珊？进来吧。”

莫隽咏加快脚步离去。

莫昕岚一听，忙道：“等长公主府的宴会后，九妹妹也会位于名媛之列，我一定帮九妹妹扬名。许是用不上我，九妹妹抚琴的意境再配上我送你的曲谱，必将一鸣惊人，得镇国长公主看中也非难事，以后若能进入紫衫卫……”

她眉宇间好似多了一抹思愁。

莫隽咏坐在东边的椅子上，同西边落座的阿九泾渭分明，他坐得很直，双手放在膝头，好似一柄随时拔剑迎敌的剑客。

莫昕岚真真是一头雾水，“你到底写了什么？”

莫昕岚释然的淡笑，左右阿九对三哥不会有坏心，况且有她在旁看着，谁也算计不了兄长，包括哪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阿九明白姜氏用心良苦，她刚劝莫昕岚放弃遥不可及且不适合的陆世子，那边同陆世子纠缠，谁都会误会。

该称赞她精细，还是该说她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