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成!俺知道怎么办了!”
“大师兄,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三人练团?”
刘老庄的三大户,也没忘了给李大成赚名声,后半夜的时候,一批批的乡民来土地庙谢恩,被赶走几次之后他们也知道了规矩,带着一家老小在土地庙门口,磕几个头就可以报恩了。
地势高了就不好打,如果是个镇子,借助房屋收着,人少了更难打!
绿袍怪的人昨夜跑了五个,对此李大成也不心疼,跑了或许就是活路,跟着他未必是活路呐!
对面的人有意拉开了距离,让李大成有些不好下手,他们的马快,加上冲出来之前在一处土坡隐蔽了一下,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很突兀,根本没给李大成安排防御的时间。
“香一个,俺告诉你!”
“大成哥,你是咋想到这主意的?”
“跑就跑呗!他们太老实了,跑了正好!”
“好了!看看就行了,那边还有些羊肉在锅里,下去吃一些,夜里凉、多穿些、多盖些,别病了,病了不好治!”
一旦没了这些账目,连上两个丰年,此后五年甚至十年他刘翼才一家每年都要损失几百亩地的收入,管他是佃户还是自耕农,一亩地每年能给刘翼堂至少一两的收入,十年就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了,这跟掘祖坟有什么俩样?
硬抢、讹诈也是要有方式方法的,你上去一顿打、抢了,人家气不顺,不找你报复啊?生讹,人家事后不惦记你吗?这些个地主、大户都是跟黑白灰三方势力有交集的,到了沧州府,他李大成的黄河拳可就不是老大了,那里至少还是有官军的。
等诚有回来,你让他把那些没用的衣物,挨家挨户送下去再买些驴骡马车,记着,俺们不收刘老庄的人,来投奔的给些粮食撵回去。”
趁着义和团还没闹起来,你们三家免了各项债务,一家送上一石粮食,周边的乡民,念不念你们的好儿?义和团来了,乡民保不保你们?
看着一个个磕头谢恩的乡民,孙家丫头也不恶心了,也不叫自己坏种儿了,张口就是大成哥,这丫头沦陷了。
“一千两银子不够,一家一百两金子,一千银元!大牲口、车子都送来,粮食装满!
放得开了,就什么都放的开,孙家丫头速度飞快的支付了费用,竖着耳朵就等着听戏呢!
“大成,再往前走就是高寨了,咱们一天过不去,还是分作两天吧!”
俺们义和团玩的就是劫富济贫杀毛子,从山东到直隶,从直隶到天津卫,这一路上没吃没喝能过去?吃的喝的是什么?是银子!银子怎么来?平民百姓手里有银子吗?不抢你们这些大户抢谁?
告诉你们仨吧!俺叫你们烧了账目,挨家挨户的送粮,可不是为了拉人,而是为了你们三家的活路,义和团只是刚刚开始闹,等闹了起来,直隶遍地都是义和团,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三家怎么活?
不用练团,让老百姓保你们就是了,只要十里八乡的老百姓聚了过来,哪个义和团敢来?挺过了这一阵子,你们有钱有势有地发家还不快?”
俺要的就是这么多,不二价!刘翼堂,你要多给五十两金子!
义和团哪有个正经的组织?各处都是各干各的,起个乌龟王八名就能开坛口,关键是人多不多,人多自然势大,瞧对面的架势,显然是人多的那一类。
“知道了,不是山东的义和团,俺不打他们的主意,但有一条他们别惹俺。”
“这事儿说起来,那就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见你这丫头吃不下饭,俺就想了,这丫头好啊!不吃饭,不就饿坏了吗?俺索性给她弄出戏看看,心情好了也就吃得下饭了,于是俺就想出这法子了。”
“不是地势高就是有寨墙,直隶还算是个太平的地方,俺觉得应该是地势高一些。
“年轻人,你不要太放肆!这大清朝是有官府的,你要一百两金子、一千银元,还有牲口、粮食,小老儿都认了,可各家的账目为什么要烧掉,你是要将整个刘老庄的百姓,都拉到义和团里吗?那样还有我们的活路?”
这三家都比孙守业有钱,正好能凑足了一千两黄金,再加上三千银元和粮食,足够走到沧州的花费了,这一路到沧州,李大成要做的就是不断并拳,沧州是直隶大邑,人马少了只怕站不住脚。
“那是个古镇,你说呢?”
换个方式硬抢、生讹,你抢完了、讹完了,就这仨货,还得接茬说声‘谢谢啊!’。
“俺就是坛口的大师兄,俺在山东跟的是红灯照的朱红灯,在森罗殿跟官军干过,老子有开坛的资格吧?
两人的闲话,还是被李大成说中了,两天的路程走了不到一半,李大成的黄河拳,就遇上了沧州本地的一个团。
刘翼堂阴柔不假,但账册可是他们三家控制刘老庄左近十几个庄子百姓的命根子,没了那些印子钱帐、赊欠的粮帐,损失可不止一百两金子、一千银元,控制周边的农户,这是花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做到的。
夜里来谢恩的人多了,吵得人睡不着,孙家丫头非要拉着李大成看戏,无奈,他就弄了个梯子,两人爬到了土地庙的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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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翼堂是个读书人出身,岁数大了些,阅历也多了些,这位大师兄的意思,不正是让他们三家组团练吗?这东西咸丰朝的时候刘老庄办过,只不过因为耗费太大养闲人被废了。
“嗯!俺就是气他们不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