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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一人大叫道：“若知晓这辈子是如此结局，不如耕作打渔，做一个安稳民夫。又何必终日苦读，受那远亲异样目光，被亲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到现在，老了身子，穷了家人，一辈子庸庸碌碌，什么也做不成。”

“肃静。”李太守声音传来，将他们两人话打断。“不许哭泣，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大声喧哗。敢犯者以舞弊论处。”

“岁寒一十八年间，英雄读书人白头。少年恰逢高举策，近日黄昏半身土。”夏弦将这首书生中流传甚广的诗念出，叹道：“这一生，何苦来哉？”

夏弦回头看去，对面的孙剑脸色稍稍苍白，那句话就是他所说。孙剑说罢上面那句话，对夏弦笑道：“吃龙的夏秀士，一月后放榜，我会在晚楼举办文会，希望那时候你还有心思前来，还有心思为这几个糟老头鸣不平。”

时间一分分过去，夏弦将文章誊写完毕，拿起经义，将不会做的三道题目随便蒙了一个答案。

“”

出考场第一眼，夏弦就看到焦急等待的左寒烟，她垫着脚尖使劲看，怎么也看不到夏弦。忽然身边的弟子指着前方道：“那是老师。”

“时光不可回首，人蓦然回首，我等已老，老童生，哈哈……。”

李太守蓦然惊醒，取了米浆糊名。又恋恋不舍看一眼试卷，叫道：“所有考生按照考牌次序，由末号至前号，顺序离场，不许拥挤，出场时需将考牌上交，不得带走。”

“人白头。”夏弦看着身后学生。

长时间的考试让考生们精疲力竭，午时已到，钟声没有敲响。大批官员进入考场，在圣象下开始糊名。

“是啊！何苦来哉。”

两人互相笑笑，没有继续说话。

他们考砸了，朱新考的是御科，要求在三天内驯服一匹烈马。对此夏弦实在无能为力，他不懂御科，书院里也没有懂的人。

“大人。”一位官员小声提醒他。

左寒烟送上一个大白眼。

他们面对的是书仙，没有人情，书仙一手提着瘦弱的老童生，一手拿起卷子，然后将人放下，带着试卷上交。

这场考试，三天时间，他没能做到驯服烈马，只能以失败收场。

“孙兄不一样很自信吗？”

欧体被称为中楷，距离三国时期不远，其后的魏晋南北朝时出现，倒能承接上下，出现不显突兀。

至于为何世上没有欧阳询，因为三国时后期，圣人出手整顿，将乱世捏合为一个国家，那就是南国。不止后来的晋朝也没有，就连地理也变的的不一样，据说当时有数位圣人出手，打的天崩地裂，大大改变了原本的地理环境。

又哭又笑，将考试的残酷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很自信，孙剑一样自信。两人都是自信的人，针锋相对，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书仙来往，一个个将试卷上交，而后化为白雾消散，那本谢儒集注又显的普普通通很平常。其实那就是一本普通书，不过曾受真本加持，与真本有部分联系，所以才能借取力量，临时化出书仙。

孙剑说的人越听越耳熟，夏弦想到，这厮说的难道是父亲？

年青真好。年青便有无限可能，还有时间，有时间读书，有时间学习，有时间考上。

孙剑是甲字十八号，两人间隔着十六人，他们依旧微笑看对手。

夏弦连忙改口：“我认为，我就是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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