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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疑心奴家不守妇道,好大本事,你倒是周围唱去,道自家的娘子在外勾搭。你这般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却与奴家不相干。奴家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坐得直。”潘金莲依旧不依不挠,啜泣道。
潘金莲在厨房独个吃饭,古时一般风俗是女子不上餐桌,尤其有贵客来时,更是如此。当然,象武大郎这般的两口之家,平日自然不用讲究,都是夫妻二人在餐桌同吃。今日招待梁大官人,潘金莲便遵照礼仪,独自一个人在厨房。
梁文真立时挑选出一套玻璃餐具,包好带上,往紫石街走去。及至武大郎家门口,梁文真还是将信将疑,担心许凡捉弄于他,徘徊犹豫要不要敲门。进退两难间,门突然吱嘎打开,迎头撞上武大郎。梁文真尴尬不已,脸登时通红。此刻见武大郎愣住,并不开口相请,心道,这下糟糕,定是许凡记恨上次对他发火,故意捉弄于我。
“官人,受人点滴之恩,则当涌泉相报。”潘金莲道,“梁大官人与我们非亲非故,好心帮我们的烧饼营生想了个好办法。你倒好,却不曾想到要答谢人家一下么?”潘金莲嗔怒起来,颇为严厉。
心情愉悦,脚步轻快,武大郎回到家中,急急将状况说与潘金莲听。“还怕东怕西哩,奴家说行不是,你倒不乐意听。若听从你的主意,一辈子怕是挨饿的命。”潘金莲道。
“哦,原来如此,我家梁哥哥却不在家。正在店铺打点呢。大郎哥哥如若方便,请进去坐了等。”许凡道。“不了不了,我这便回去,恳请小哥代为传话。”武大郎道。
潘金莲越说越觉委屈,一句一顿,哭声一声高过一声。武大郎听得既心烦又心痛,却插不上话,在一旁焦急,手脚无措。待潘金莲骂累停歇,忙不迭上前轻拍潘金莲脊背,拿手绢与她拭泪,歉疚道:“娘子,娘子休要生气,是我错了,便依你罢。”
“娘子,休要再生气。我可曾说半句损你清白的话?你怎生就将事情闹到这般地步?你要我依你的法子做烧饼,我依你便是,只请娘子莫要烦恼。”武大郎无可奈何道。潘金莲收起眼泪,不再言语。大郎倒是确实不曾说过一句,或暗示自己在外勾三搭四,自己提出来,倒像是自己心中有鬼,欲盖弥彰也似。梁文真大官人虽是个好儿郎,自己只是对他有点好感,但仅仅是好感而已,既不曾有过非分之念,更谈不上有过非礼之举,也算得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梁文真始终是个凡人,有欲望颇正常,却不知加以克制,如今一步一步,介入到潘金莲的生活中去,给自己命运带来诸多波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哦,是是是,我一时未曾省起,是我的不对。”武大郎连连应诺,“还是娘子想的周全。”武大郎因为先前见到梁文真在窗口张望,难以释然,后来又介怀潘金莲私下与他搭讪,但慑于潘金莲的奚落,自己找不出借口,只得顺从,出门去邀请梁文真晚饭,以示感激。
次日,武大郎如法炮制,比昨日多做一倍的量。摆到街边时,因为有先前的口碑,同样十分顺畅,到半下午便已卖空。两日下来,武大郎家中的经济状况便有了起色,不再愁苦。梁文真在窗户见到潘金莲时,潘金莲再没有唉声叹气,反而一脸喜悦,笑意盈盈。
潘金莲见武大郎脸带愠色,知其心中猜忌,养家的本事没有,倒来疑心自家娘子勾搭野汉子。气愤之下,潘金莲扯起衣袖,掩面哭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却要为生计焦头烂额,幸得旁人好心指点,得到一个翻身办法。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感激人家也罢,反倒疑心奴家勾三搭四。奴家命苦,嫁与你这个无用汉子。奴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与邻舍闲话几句,得人施恩,学到个生意门路,却哪里有错?!”
“这怎么好意思呢。”武大郎连忙推辞,“大官人帮了我家大忙,请吃顿便饭,便是要感谢大官人哩,反倒要大官人破费,这怎么使得?”“这叫甚么话!”梁文真佯怒,将包裹塞与武大郎道,“都是左邻右舍,些须小事,算不得甚么。”武大郎不好再推辞,收下放到橱柜上头。
又过几日,潘金莲吩咐武大郎,备些酒菜,晚上庆贺一番。武大郎当日卖完烧饼,去买了一些熟肉,诸如卤鹅烧肉牛肉等,还打了一壶米酒,回到家中。做了两个素菜,端到桌上,和熟肉摆了一起。武大郎给潘金莲和自己斟上酒,招呼娘子开始晚餐。
“官人倒是吃得落哩,不怕烂肠子的!”潘金莲面带愠色道。武大郎一时错愕,见潘金莲蛾眉微蹙,杏眼怒瞪,虽是另有一番风情,武大郎却心中打起鼓来,不明白哪里惹恼了自家娘子。“娘子,这又为的甚么事情,不是已按娘子吩咐,备了酒菜么?”武大郎忐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