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刘肇看着她离开,心中的愁闷稍解,低着头,向崇德殿走去。却见蔡伦带着一众太临监宫女,急急向这边走来。见了他,才叫道,“我的小祖宗,这一大早,你去了哪了,可把属下吓死了。”
刘肇笑道,“银儿姑姑,母后本来不知道,你如此一说,她必要责骂我了!”
“肇儿一点点的长大了,当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是梁氏,而并非是哀家后,不知会做何想。哀家辛辛苦苦的养大别人的孩子,可能就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他今天在朝上的举动,不仅做得对,也做得极为果决。而这些是做一个皇帝的根本,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窦太后微微一愣,想来也是想起来旧时情景,一时也愣怔起来,眉目间竟带了些许的慈爱。
“谢谢银儿姑姑!”刘肇恭敬地对着王银儿施了一礼,“姑姑,肇儿若日后归政,绝不敢忘姑姑大恩。”
“你不陪朕,朕就自己出宫,看谁敢拦朕!”
刘肇想起逝去的先皇,不由心中酸楚,两人各怀心事,竟都不再说话。王银儿带着一个食盒出来,却见二人无话,不由笑道,“听说皇上这几日顽皮,和那些小太监在下面胡闹,是不是被太后责骂了?”她看着刘肇长大,小时常带他玩,又是太后从小的侍女,因此比其它宫女更加随意一些。
“韩棱此人,精明干练,却过于耿直,是以哀家只给了他一个尚书的职位,不肯重用。不过这件事,他似乎说的有些道理。”窦太后站直了身子,又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金菊花的戒指,她每次思考时必会习惯于此。所以刘肇提着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这就是说,窦太后心中也在游移不定。
“陛下,莫急,他们没事,只是被太后派往他所了。”王银儿只得安慰他道。
第二天,蔡伦带着刘肇去见桓郁回来,却发现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已换人。黄隽也不见了,刘肇大惊,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但是他还是拼命的忍住,咽了下去,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进了寝宫,关了房门,泪水却再也支撑不住,滚滚落下。
王银儿见是刘肇,便对那两名宫女道,“你们先走,我忘记了一点东西,回去取。”
蔡伦也发现了不对劲,大声询问着新来的宫人,却没有人说得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重新分配宫人执事,安排服侍皇上的一应人等,直忙到夜已来临,才来见皇帝,却见殿门紧闭,只好叹了口气离开。
“银儿姑姑!”刘肇从小常被王银儿照顾,知她对自己甚好,一见她问,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常陪朕玩,朕还要他们服侍,不想换人!”
窦太后听到她如此一说,不由莞尔,“那个老家伙,自己要去皇帝那边,他古板得很,想来皇帝天天听他的唠叨,耳朵要听出茧子来了!”
刘肇狠狠地瞪了一眼蔡伦身后的太监宫女,心中厌恶之感更甚,也不再言语,大步向崇德殿走去。
“陛下,你莫闹,你知道太后的性格,她决定的事情,你是没办法的。”王银儿叹道,心中也对太后皮颇有微词。
“银儿姑姑,母后将朕宫中之人怎么了,是被赐死了吗?为何朕一回到宫,谁也不认得了?”此时的刘肇就是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哪里还是前是昨日精明果决的君王。
“银儿,除了蔡伦,其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部换掉秘密赐死。哀家不希望这些人跟在他的身边太久,早晚会碍了哀家的事。”
紫铜玳瑁的龙纹香鼎内传出的轻烟渺渺,映得一室清香扑鼻。宽大的御榻上,铺着一床金色织锦提花兽纹充锦被。窦太后半卧在榻上,轻抚着头,听着宫人禀告朝堂上发生的事。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们,哪怕是尽尽朕的一片心也好,服侍朕一场,最后也让朕做个告别好吗?”刘肇悲从中来,又要大哭,王银儿只得捂住他嘴道,“陛下,小声啊!奴婢告诉陛下,他们被太后派去为先皇守墓了。”
早起时,刘肇悄悄地离开德阳殿,去见王银儿。他知道王银儿每天必会去御膳房亲自为太后检查食材,他孤单一人,小小的身影躲在暗影之处。待见到王银儿和另外两名宫人的身影,便故意将一块石头扔在她的脚下,然后探头向她看去。
嘉德殿内的芙蓉堂内,略显闷热,新换的窗纱薄如蝉翼,淡如轻烟,却阻挡不住盛夏天气的天临。和暖的风吹得轻纱微微鼓起,带着树叶的软软声音,漱漱地,如细雨的,仿佛离得很远,又似在耳边呢*喃。
窦太后笑着点点头,对身边的王银儿道,“银儿,今天御膳房给哀家送来的松子桂花糕你给皇儿送去一些。他自小就爱吃甜食,这糕儿松软甜腻,正合皇儿的口味。”
王银儿噗嗤一笑,“皇上,这回那蔡伦跟在你身边,想来自由多了吧!”
“皇帝,你第一次处理朝政,做的很好,母后没有要修改的意思,就照你的意思办,皇儿第一次的御令,哀家怎么会改动呢?何况,皇儿做得很好。”
王银儿回到芙蓉堂,却见窦太后站在窗前,已将窗子打开。微风袭来,室中凉快了很多。